這一刻,他放開心神,任由六道輪回蓋下。
他在乾什麼,淩柏川有些疑惑的看著蘇洵。
他不明白,蘇洵為何束手就縛,不動用王道真氣抵擋六道輪回。
就在他疑惑間,那六道輪回已經蓋在蘇洵的頭頂上。
也就在六道輪回蓋下的瞬間。
蘇洵爆喝一聲,劍十三從他的指尖瘋狂的湧出。
看到那十三道淩厲無比的劍芒,淩柏川麵色大變,失聲道“你打算以傷換傷。”
正是,蘇洵的臉上帶著一抹笑容,看向淩柏川。
夠瘋狂,不過我不會讓你得逞。
淩柏川冷哼一聲,他卷起袖袍,立刻將十三道劍氣收入袖袍間,他體內的力量瘋狂的攪碎劍氣。
他專心抵禦蘇洵的十三道劍氣,卻忽視了對六道輪回力量的掌控。
一時間,蘇洵的臉上露出笑容。
倘若以傷換傷,淩兄你尚且能夠贏我,但你卻選擇了後者。
言罷,蘇洵的身影驀然消失在原地。
淩柏川早已經留出一分心神觀察蘇洵的動向。
此刻,他卻發現處在六道輪回中的蘇洵突兀的消失。
憑空消失,他去哪裡了。
淩柏川尚未來得及思考。
下一刻,他隻覺得身後一陣冰涼。
蘇洵的身影猛然間出現在他的身後,他手持權杖,一杖杖下。
這一杖靠近,淩柏川麵色大變,他的額頭上滾滾汗珠直流,手中的功法更是拚命般的打出。
讓蘇洵近身,所造成的後果,是他無法承擔。
他在試圖以功法拖延時間,以便與蘇洵能夠拉開距離。
隻是他的想法雖然不錯,但蘇洵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一杖杖下,淩柏川胸口如同遭到了大錘一擊。
狂暴的力量自權杖中湧出。
刹那間,那股瘋狂的力量傳到他身體各處,一股麻木的感覺傳來,繼而又是火辣辣的力量不斷竄到身體各處。
這些力量不斷襲擊淩柏川的心神。
隻眨眼功法,他便被這股力量轟的體無完膚。
權杖的力量實在是太恐怖,尤其是蘇洵蓄勢的一擊,更沒有給淩柏川喘息機會。
淩柏川哇的一聲,噴出鮮血。
他的神情有些暗淡,儘管肉身重組了一次。
但那權杖殘留在體內的力量,一時之間,仍舊無法驅除乾淨。
蘇洵也不好受,六道輪回壓下的瞬間,使得他體內氣血翻騰。
那威壓,也傷了他。
隻不過他要比淩柏川承受的力量要小些,自然好受一些。
淩柏川正欲運轉體內真氣,在與蘇洵較量一番。
當他運轉體內真氣,卻赫然發現,自己體內真氣空空,根本無法施展半分。
他苦澀的看了一眼蘇洵,而後有氣無力道“我輸了。”
蘇洵點了點頭,當即拱手道“承讓!”
說完這句話,蘇洵立刻來到虛空中攙扶住搖搖欲墜的淩柏川。
你被我的權杖近身,權杖中的力量太過剛猛,故而導致你體內的力量消耗一空。
你休息一會,便會恢複。
淩柏川看了一眼蘇洵,咬牙切齒道“你小子下手可真黑,就拿權杖捶我。”
蘇洵摸了摸腦門,尷尬一笑,道“下手是重了點,若是不重,淩兄還有一戰之力,我豈不是麻煩。”
你說什麼,淩柏川目光瞪著蘇洵,冷冷開口。
沒……沒什麼,我是說有空請淩兄喝花酒,蘇洵連忙轉移話題。
淩柏川拍了拍蘇洵的肩頭,有氣無力道“這還差不多,說好了,姑娘任我隨便挑。”
一定一定,蘇洵信誓旦旦。
隨即,淩柏川看向蘇洵,在蘇洵的耳邊小聲開口道“蘇兄這次打的沒有儘興,我也一樣。”
蘇洵聽後,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深有意味的看了一眼淩柏川,開口道“淩兄可真是藏的夠深。”
彼此彼此,不過我們南庭弟子若是能夠奪冠,又有誰在乎第一第二。
那個頭銜雖然很重要,但也鋒芒畢露。
不過新秀弟子承載的並非個人的榮譽,而是南庭的榮譽。
蘇洵連連拱手,道“淩兄的話,蘇某記下了。”
淩柏川拍了拍蘇洵的肩膀,淡然道“我能把公子欽打趴,但決賽便靠你了。”
蘇洵麵帶肅穆之色,點了點頭。
淩柏川哈哈大笑,開口道“我可沒說什麼,記住你說的話,要請我喝花酒。”
淩柏川擦了擦嘴角處的鮮血,緩緩走下擂台。
蘇洵若有所思的看著淩柏川的背影。
他呐呐自語道“看似不爭,卻似在爭,隻不過淩柏川所爭與我所爭並不一樣。”
我所爭的並不是第四代新秀弟子的頭銜,更不是南庭的榮譽,而是為自己爭一口氣,為先生爭一口氣。
而淩柏川所爭的卻是不爭對錯,隻爭道理。
場下,眾人卻是因蘇洵一戰,而歡聲雀躍,但蘇洵心裡卻明白,還有兩場惡戰等著他。
祖庭的弟子,無論是君塵風還是公子欽,他們的實力都不比淩柏川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