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兩名老者聞言,俱是麵色凝重。
尊者令,代表著瀛州最大的執法隊。
在瀛州,持有尊者令,便等同於一大勢力的主人。
李悠然忍不住的開口道“他隻是一名普通修士,怎麼會是尊者。”
幾位先生,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怎麼會認錯,他的身上那股奇特的真氣,便是王道真氣。
在瀛州,除了尊者會使出王道真氣,你還見到過其他人使用嗎?
年長的老者點了點頭,肯定道“這的確是王道真氣的氣息,雖然掩藏著很好,但還是能夠覺察出來。”
蘇洵皺了皺眉頭,有心想要解釋。
他當即開口道“你們誤會了”
伯先生哈哈大笑,與其餘兩位老者對視一眼。
三人異口同聲道“尊者放心,我們都明白,絕對不會走漏風聲。”
蘇洵愕然,明白什麼,到現在他沒有明白這三名老者在說什麼。
尊者,一定是為了調查那幾件事情吧!
為了方便調查,須得找個好身份,這才混入天才會。
有著王道真氣算是機緣巧合,那令牌也是巧合嗎?
這一切我們都是明白。
尊者……
蘇洵皺了皺眉頭,老老實實的開口道“我與什麼尊者並無乾係。”
蘇洵越是解釋,他們三人仿若老頑固一樣。
蘇洵愕然,不知該怎麼回答。
伯先生目光轉動,關切道“尊者還沒有進內城休息吧。”
蘇洵誠懇道“剛剛入城,的確沒有落腳點。”
那就來我們李家休息一日,也讓我們略儘地主之誼。
這恐怕有些不妥吧,蘇洵遲疑道。
尊者是不是沒有落腳點。
蘇洵點了點頭。
年長的老者淡然一笑,那就是了。
去我們李家安歇兩日,豈不更好。
三位先生,我們真的隻是普通修士,來這裡參加天才會,蘇洵忍不住開口。
我們都懂得,懂得……
看到三人點頭,蘇洵鬆了口氣。
尊者放心,我們三人口風嚴實的很,一定替你保密。
蘇洵隻覺得腦殼有些疼,似乎他越說什麼,這三人越是不信。
一塊令牌和王道真氣,這三人似乎便篤定了他就是尊者。
年長的老者環視周圍,又看了一眼李悠然,沉聲道“從這裡再往前走,便沒有什麼尊者,明白沒有。”
我們明白,就連李悠然,也是異口同聲道。
蘇洵翻了翻白眼,有些無奈。
隻見馬車的車夫還在趕著馬車。
伯先生看了一眼那名車夫,開口道“這個車夫要不要滅口。”
蘇洵頓時汗毛豎起。
這車夫是個聾子。
你怎麼知道他是聾子,伯先生疑惑。
他見我們說話,都沒有任何的表情,證明他沒有聽見。
年長老者平靜地開口。
既然是個聾子,那就放他一條生路。
三名老者又很是有禮貌的將蘇洵請上了馬車內。
蘇洵心中隻能叫苦不迭。
他感覺,這是上了賊車。
馬車的車輪壓過地麵。
窗外,通往內城,高樓如雲,車來車往。
終於,在兩座高樓間,馬車停下了。
蘇洵向著外麵望去,心頭微震“這就是李家的府邸。”
伯先生見狀,心中暗讚道“難怪他是尊者。”
就這幅模樣,裝得可真像是鄉下人。
李府到了。
這是一座彆樣府邸,府邸坐落在兩處高樓間。
雖然李府比兩座高樓矮上一截,但李府的樓宇是琉璃瓦做的,出奇的發亮。
長橋上,掛著燈籠。
今日想必公子也累了,不如安排下去休息。
為首的老者吩咐道“伯先生,你帶尊者住下,一切等到明日再說。”
伯先生點頭稱是,帶著蘇洵,便向著李府的內宅走去。
伯先生安排好蘇洵住處後,道“我去讓下人煮一些吃的,先將就吃一些吧!”
蘇洵點了點頭,這幾日一直奔波,他也是有些疲倦。
隨意吃了一些後,蘇洵爬上床便睡。
李府,府宅內!
事情就是這樣,伯先生和另外兩名老者畢恭畢敬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府宅正殿前,一名穿著華麗的青衣女子,頭上挽了個發髻。
這女子的容顏算不上絕美,但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股天然的成熟。
尊者令,是真的嗎?青衣女子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妖異之色。
獨臂灰衣老者連忙開口道“那塊令牌假不了,那塊令牌絕對是身份象征。”
他的身上還有王道真氣,王道真氣也隻有尊者使用過,應該錯不了。
青衣女子黛眉微皺,在大殿內來回走動。
她搖頭道“隻是有令牌也未必一定是尊者,若是真的尊者死在外麵,令牌被人撿到,也可以冒充尊者。”
這……三名灰衣老者相視一眼,頓時語塞。
青衣女子的神情變了變,不解道“那他此行的目的。”
伯先生沉聲道“多半是因為那件事情。”
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可能不驚動苗疆尊者。
多半是一個在明著調查,一個在暗中調查。
青衣女子的目光閃動,淡淡道“不管他有著什麼目的,我們都要看一看他究竟是不是尊者。”
是與不是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值得我們李家籠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