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他們不進攻,我軍便去挑釁,采取步步為進的戰法,集中打擊,分散撤退。
我要讓這三關的人,吃不好,睡不好,郭大石冷冷的笑道。
次日,武陽關營帳內,一名探子單膝跪倒在地。
何事,寧致遠手持書卷,淡淡的看了一眼探子。
將軍,敵軍退後了三十裡,但是在三十裡外紮下一座座的營寨。
哦,寧致遠疑惑的看了一眼探子,道“有多少營寨。”
據屬下探知,約莫……約莫二三十座,他們每三十裡下一處營寨,皆是扼守山道險塞處。
知道了,你下去吧,再好好探查一番,寧致遠眼睛微微一眯。
這是要打消耗戰,一旁的姬元秋道。
自然,戰事吃緊,黑山軍上次偷襲我後方吃了大虧,這一次也算是長了記性,蘇洵淡淡道。
恐怕沒這麼簡單,他們扼守要塞的目的,則是為了阻止我們進攻的步伐,但同時他們扼住要塞,進可攻,退可守,倘若以退為進……寧致遠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擔憂之色。
看來這黑山軍的軍中指揮將領,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寧致遠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加強戒備,防止敵人來襲,寧致遠當即開口道。
夜晚降臨,整個的三關格外的寧靜,夜深了,士兵們都有些打盹。
就在這一刻,廝殺聲喊成一片。
有敵襲,城口上的士兵立刻被戰鼓聲驚醒。
他們當即手執長戟,準備備戰!
從城樓上往遠處眺望,卻並未見一人,但卻能聽見戰鼓雷鳴,廝殺聲喊成一遍。
這些手執長戟的士兵呼了口氣。
但當他們有些懈怠的時候,又聽得喊聲震天,待得他們穿好鎧甲,卻發現依舊空無一人。
一晚上,連連敲了五六次,即使是蘇洵等人,也自覺有些疲勞。
如此高強度的緊張狀態,讓這些士兵有些乏累。
次日清晨,軍中大帳內。
二皇子,昨天那群黑山軍可是敲了一夜的戰鼓,我軍大部分的士兵皆是被驚醒,一夜醒了五六次,現在我營帳的士兵俱是無精打采,白天打著瞌睡,一名將領當即緩緩的開口道。
堂下一乾將領皆是叫苦不迭,他們的營中何嘗不是如此情況。
尚未交戰,他們便已經被折騰的精疲力儘。
兵法有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方是用兵之道,一旁的蘇洵緩緩的開口道。
葉先生,此事該如何處理,諸多的將領看向蘇洵,又看了一眼二皇子。
二皇子沒有說話,隻是坐在大帳中央,喝著茶水。
二皇子,我建議我軍夜間分成三組執勤,一路守城,另一路支援,最後一路時刻戒備於各個道路口,如此敵軍若是來犯,我們也可快速支援。
那便依葉先生之言,諸位依計行事便可,寧致遠淡淡的道。
諸多將領緩緩的的點了點頭。
夜晚,月明星稀,一輪皎潔的圓月升起,城樓的某處,寧致遠手中持著一壇酒,緩緩的喝了起來。
二皇子,一旁的蘇洵緩緩的道。
坐,寧致遠示意蘇洵坐下。
兩人席地而坐。
你覺得這黑山軍如何,寧致遠輕輕的問道。
蘇洵微微思索,而後緩緩的開口道“黑山軍軍紀嚴明,不像是一般的強盜土匪,其主將也是一位有勇有謀的將領。”
不錯,若無良將,豈會想出連環寨這等計策。
以寨相連的好處極大,進攻皆可,若是我軍入侵營寨,他們隻需要退走便可,這二三十座營寨,我們隻怕要奔襲幾百裡。
如此即便攻下營寨,我們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但若是不進攻營寨,他們便可快速的集結士兵,出其不意,出奇兵,蘇洵緩緩的道。
聽著蘇洵的分析,寧致遠點了點頭,笑道“有蘇兄這等人輔佐我,我倒是可以省了不少腦力。”
來,喝酒,我敬你,寧致遠拿出酒壇,給蘇洵盅了一碗酒。
蘇洵接過碗,一飲而過。
蘇兄可知這黑山軍的首領是何人,寧致遠突兀的開口道。
不知,不過……蘇洵目光微微一凝。
不過什麼,寧致遠打量著蘇洵。
能夠培養出這支優秀的軍隊,黑山軍的首領,絕不簡單,其人其膽識定然過人,蘇洵沉聲道。
寧致遠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他的目光中帶著奇芒,欲言欲止,良久,他才緩緩的開口道“蘇兄可想聽聽有關黑山軍首領的事跡。”
蘇洵一怔,隨即開口道“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