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在做這件事情之前,隻怕他已經想好了,出奇的,蘇玉芙歎了口氣道。
弟弟……
蘇洵一聽,心中一顫,他的心中自是疑惑萬分,這蘇玉芙明明姓蘇,為何卻稱呼寧致遠為弟弟。
還有她也稱呼劍昀和枯冷道人為爺爺,難道長生大帝還生了一個女兒……不對,若是生了女兒,定然會姓陳,又豈會姓蘇,蘇洵立刻將自己心中所想反駁。
他雖然疑惑,但卻並沒有開口多問。
玉芙,你多言了……一旁的劍昀提醒道。
蘇玉芙方才從那種狀態中醒悟,點了點頭,不在言語。
枯冷道人看了一眼蘇洵的神色,見他模樣,便知他心中有所懷疑。
他咳嗽一聲,當即開口道“眼下最為重要的是將致遠救出來。”
天牢戒備森嚴,皇帝對於此事又極為重視,隻怕想要闖進去救人絕非易事。
但若是不救,早晚致遠便會被皇帝害死。
以皇帝的心性,一切阻礙他的人,都要被鏟除,想到寧致遠,枯冷道人眼中帶著幾分擔憂。
枯冷爺爺,此時宜靜不宜動,若是輕易救人不成,打草驚蛇,反而會害了二皇子。
況且,他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蘇玉芙緩緩的開口道。
什麼計劃,枯冷道人和劍昀疑惑的看著蘇玉芙。
蘇玉芙的手中緩緩的拿起那塊蘇洵所贈送的玉佩。
這個時候是皇帝最為放鬆的時候,也是他破綻最多的時候,更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既然他已經決定這麼做了,這件事情,我們就算豁出老命,也會跟著他走下去。
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便好,你們在城中密切的關注皇帝的動向,蘇玉芙淡淡道。
二老點了點頭。
對於他們的計劃,蘇洵一點也沒有明白,似乎聽上去並不僅僅是救人這麼簡單。
幾人計較已定,蘇洵也在拍賣行住了下來。
天牢內,一片潮濕。
一名披肩散發的青年站在站籠內,他的四肢被四根巨大無比的鐵鏈鎖住。
鐵鏈的儘頭,是兩對鐵球,從東南西北四方方向將青年鎖定在一定的範圍移動。
在看青年的白色衣衫上,儘是血痕,鮮血透過他的衣衫映襯在身上。
他的手指,早已經鮮血淋漓。
寧致遠的身體微微顫抖,他臉上痘痘麵孔上儘是扭曲,看的出青年受到了酷刑,並且極為痛苦。
大人,即使是用了拶(zan)刑,甚至是鞭打,他還是不承認自己所犯的罪行。
哼,陛下欽點的案子,不用點刑,他能招供,獄官的臉上帶著一抹狠色。
去,給他用插針、棍刑、斷錐、彈琵琶……
大人,若是這樣,隻怕犯人會熬不住,獄卒遲疑道。
若是不用大刑逼供,陛下明日便會要了我的性命,你這狗奴才,怎麼會懂。
去給我動刑,隻要留他一口氣不死便成,獄官冷冷的開口道。
是,大人,那獄卒當即準備刑具。
不一會功夫,隻聽得一聲聲痛苦的嘶叫從獄中傳了出來。
這種劇烈的痛苦,已經超出了青年的極限。
他的身體、他的精神已經陷入了崩潰當中。?
二皇子,你還是早些招供了吧!
獄卒看了一眼滿是傷痕的寧致遠,不忍的開口道。
你若是早些招供,自然免受這些皮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