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若是我連著盒子之中有沒有東西都分不清楚,我也不配當黑山軍的軍師。
三關清苦,這一箱子寶物,便當是我黑山軍的誠意,你們收下,招兵買馬,也好稍壯聲勢。
原來一切都在軍師的算計之中,在下佩服,姬元秋看了一眼這一箱子珠寶,點了點頭。
突兀的,他的口中發出一聲笑聲。
姬軍師因何故而發笑。
沒什麼,隻是感歎有趣,有意思!
哦,這又如何有趣,還請明示,司隸追問。
當真要我說,姬元秋正色。
自然!
那我便說了,姬元秋深深的呼了口氣“在我來這裡之前,整整逗留了一日,隻怕這一日的時間裡,軍師已經見了陳恒的使者吧!”
司隸瞳孔猛然間一縮,何以見得。
猜的,姬元秋。
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三關雖小,但卻關係重大,誰掌握了三關,便掌握了主動權。
想必陳恒以重金賄賂黑山軍,約黑山軍共取三關。
軍師自然是樂意的答應下來,而我來此,軍師知我三關將士清苦,自然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贈我錢財,以結好三關。
至於哪種空頭承諾的話,什麼條約等,即使黑山軍不履行,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若是陳恒動怒,總不能越過三關,直接進攻黑山軍。
總之,一切有三關擋在前麵,而黑山軍則可以坐收漁人之利,是否,姬元秋睿智的看著司隸。
司隸見姬元秋說穿,也沒有絲毫尷尬,點了點頭。
沒錯,這本就是最有利於黑山軍的選擇,我自然走好走的路。
姬元秋點了點頭“軍師考慮的極為周全,但你可知陳恒心中怎麼想。”
這個卻不知,司隸遲疑的開口。
姬元秋笑“我曾經在朝中當過太傅,對於此人也是有一定的了解,此人表麵忠厚老實,實則嫉惡如仇,野心極大。”
這又如何!!!
若是有三關在,他定會徐徐圖之。
但若是沒有三關,他定然睡覺都睡不安穩,因為沒有了三關,皇城便等於在懸崖邊上。
司隸聽著姬元秋的分析,不由的點了點頭。
況且現在正是進退維穀之際,他隻有兩條路可走,姬元秋眯著眼睛開口。
願聞其詳,司隸眼睛一亮。
姬元秋正色“他花重金那一刻,便已經料到你們不會按照他所說的去做,甚至不發一兵一卒,兩邊都不幫。”
隻要能夠穩住黑山軍,甚至讓黑山軍不援助三關,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很有可能奇襲三關,奪下三關,便可扼守住黑山軍的進軍之路。
這是眼下他最為強烈的想法。
有理,司隸眯著眼睛,點了點頭。
那這第二條路呢?
這第二條路,那就更加冒險,那就是三關需要人守,一旦三關攻皇城,黑山軍必定緊逼三關,三關自危,二皇子自然不敢全力攻打皇城,況且如今的三關不過三萬兵馬,後有黑山軍的威脅,根本不可能攻下皇城。
陳恒不是一直被陳昭攻打,他可以假意議和,一者議和也可讓三關和黑山軍膽寒,其次也可麻痹陳昭。
一旦議和,陳昭撤兵,很有可能遭到陳恒傾巢出動,給予致命一擊。
從來都是陳昭攻打皇城,還沒有人想到,陳恒也會反戈一擊。
但若是陳恒主動出擊,勝率也是極大。
他的這種性格注定他不會怕輸。
這種情況下,殊死一搏,隻要消滅了陳昭,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三關,那麼黑山軍還能獨自存活嗎?
姬元秋說此處,不由的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顯然透過陳恒給黑山軍送錢財,麻痹黑山軍行動,從這裡麵,姬元秋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障眼法,好一個皇城君王,果然有些手段。
他的眼中帶著一絲異樣之色,而後緩緩的開口“多謝姬先生提醒。“
司隸沒有稱呼姬元秋為姬軍師,而是稱呼他為先生,顯然他已經認可了姬元秋的才智。
之前他稱姬元秋為軍師,卻是因為姬元秋雖然貴為寧致遠帳下的軍師,卻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他的那句姬軍師頗有嘲諷之意。
我會儘管讓兩軍結成聯盟,以促進進攻皇城的方案。
姬元秋點了點頭“事態緊急,有勞軍師了,我也要早些回去整頓軍馬,早日禦敵。”
恩,司隸點了點頭“我送送先生。”
多謝!!!
司隸一直將姬元秋送到山下,看到遠處已經消失的姬元秋,發出一聲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