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羅似是看穿了蘇洵心中所想,當即解釋道“你是不想知道,沒有肉身,沒有靈魂,這些所謂的仙人是如何施展法術,是如何活下來的。”
恩,蘇洵鄭重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前輩這些人是如何活下來。”
澤羅的聲音緩緩的傳入蘇洵的耳中,他開口道“神識,靠著凝練的神識。”
從一個微觀角度去看,神識便是代表著生靈的精氣神,精神氣乃是由精微物質構成的,比如基本的意誌。
神識無形啊!
那隻能說明你見識淺陋,並不了解神識的強大之處,也證明你並不了解身體的精氣神。
他微微一頓,繼續向著蘇洵解釋道“精,指的是流動的狀態,比如身體的血液,就是精。”
氣,指的便是無形的狀態,這種狀態呈現氣態,好比構成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呼吸,便是這類氣。
何為神呢?蘇洵反問。
神,指的精氣的活力,比如形態功能的變化,神是控製一個人運行的根本。
蘇洵恍然大悟,開口道“那前輩說的精氣神便是指凝成的神識。”
恩,澤羅沉聲道。
聽著澤羅的話,蘇洵的腦海中一陣轟鳴,他需要理理這些問題。
一切倘若從微觀的角度去看待事物,便讓他一下無從適應。
因為微觀的這種角度,本來就要耗費大量的心神,更為重要的是,研究這些意義對於修士而言並非重要。
但澤羅的話,仿若告訴蘇洵,成為仙人,便是從微觀處著手。
仙人與修士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們強大的道法,以及無限的生命,他們的生命沒有儘頭。
從澤羅的話中,蘇洵明白,造成仙人與修士決然不同的點在於身體構造,修士,便是有魂有魄,需要肉身和大腦思維才能存活。
但澤羅的話,無疑像是一根燒火棍敲蘇洵的腦門上,將他敲醒。
維持仙人的生命,似乎並不是肉身和魂魄,縱然是沒有了這兩樣重要東西,仙人也能夠活下去。
那麼他們的寄托的道體是什麼,蘇洵疑惑萬分。
任何東西,則必須有所寄托才能形成形態。
難道是精氣神,蘇洵想到此處,覺得匪夷所思。
精神氣代表的便是一個人的全部,倘若剔除魂魄和肉身,那麼精氣神隻能代表一個東西,想到此處,蘇洵神情肅穆,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仙人倘若將魂魄和肉身摒棄,那麼他們的載體便化為神識,化為不可磨滅的意誌。
神識無形,但卻也有形,不屈意誌,雖然看似沒有,但卻能夠感覺到。
想到此處,蘇洵駭然。
他沒有想到,強大的仙人,依托的並不是肉身和魂魄,而是無形的神識。
前一世,太過木訥,這些完全沒有想到。
因為在仙庭,有濃鬱的仙氣,根本沒有真氣的存在。
仙人,為何成為仙人,蘇洵也沒有進行相應的研究。
可以說,他一心鑽研陣法、丹藥、和煉器,對於這些常識,也並不了解。
神識,可以無限囊括在這天地間,被天地所包容。
從而他們所釋放出的道則才會如此恐怖。
倘若神識無限強,道法也就無限強。
這麼說,也不對,但蘇洵卻能理解,仙人的神識注定了他們使出法術的高低。
神識越強,他們的道法也就越強!
但假如一個人的神識無限強,道法無限強的時候,那他代表著什麼,蘇洵想到此處,麵帶凝重之色。
當然,他的這個假設很難成立,因為虛空無限,不可能有人能夠將整個空間覆蓋住,也就注定了沒有人道法能夠無限強。
但至少說明一點,那就是仙人將道法,凝在精氣神中,蘇洵目光灼灼。
前輩,那如何將自身的道法神通凝練到精氣神中呢?蘇洵不由問道。
中年男子發出一聲冷哼,開口道“你已經問我三個問題了。”
蘇洵麵露一絲疑惑之色,開口道“不是兩個問題嗎?”
這第一個問題,我問前輩,人死了能不能活下來,前輩告訴我能活下來,還從精氣神上分析了這種存在必要性。
這第二個問題,我問前輩,精氣神是否是神識,前輩方才回答。
明顯這是兩個問題,敢問前輩,我何曾問過第三個問題,蘇洵信誓旦旦的開口。
你剛開始的時候問了我名字,難道不是問題,黑色雲團中,澤羅沉聲。
蘇洵一聽,老臉一黑,愕然道“這也算是個問題。”
自然算是問題,凡你所問,我所答便是問題,黑色雲團中,傳出澤羅笑聲。
可惜了,浪費了一個問題問前輩姓名,蘇洵有些不甘心。
顯然,對於仙人,他還有太多的不解。
以往的經曆無法幫助蘇洵,這也是一直困擾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