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人在同一時間喊出願與掌教榮辱與共,同生共死。
喊聲震天。
蘇洵回到房內,便開始陷入了修煉之中。
數十日間,他已經將所學種種,重新冥想一遍,又將諸多的法寶祭練一番。
他當即打開黑天老祖的納戒。
他的目光又掃了一眼納戒,卻發現了一張地圖。
這是……
蘇洵的眼中冒出一縷精光,他的神情此刻變得異常的激動,沒想到黑天老祖竟然還有蠻地的地圖。
若是無此地圖,隻怕我走上幾年,也未必能夠到達蠻地。
這地圖,對於蘇洵而言,極為重要。
得到這張地圖,便意味著一旦潮汐過去,他便可以照著地圖的方向,找到蠻地具體的位置。
除地圖外,蘇洵還發現幾件奇特之物,其中一枚飛天毒針,這針乃是精鐵煉製而成,無比鋒利,在其上又淬上了一些毒,若是不防備間,即使是天相境修士中招,也會吃虧。
蘇洵細細的數了一下,毒針大約二十枚,他小心翼翼的將這些毒針收了起來。
若是關鍵時候,這些毒針亦可以出其不意。
除了毒針外,還有一把飛劍,刻以鬆紋二字。
蘇洵眼中露出一絲喜色,這倒是一把好劍。
目光打量著鬆紋劍上,蘇洵赫然發現,鬆紋劍刻以諸多紋路,有流水印、芙蓉印、深淵、高山、大川、流波、冰雪。
劍莫非是取水山冰淬化而成,加以其中印記。
隻怕每一道印記,便是劍的一道威能。
蘇洵的瞳孔微微一縮,若不是黑天老祖太過自負,單憑鬆紋劍和這飛天毒針,我無活路。
畢竟兩人之間修為相差一個大的境界,黑天老祖沒有將蘇洵放在心上。
即使蘇洵展現了過人之處,黑天老祖也沒有真正的重視過。
因為他認定蘇洵便是砧板上的魚,而他便是持刀人。
若是剛開始的時候,黑天老祖便不給蘇洵任何機會,直接以鬆紋劍與飛天毒針襲擊蘇洵。
蘇洵必然身死。
想到這些,蘇洵的臉上的泌出汗珠,他的後背早已經涼了大半。
這種錯誤,他也經常會犯,任何的修士,哪怕最弱小,也不能輕視,往往因為輕視,會造成很大的代價,甚至是生命。
這次交戰,對於蘇洵而言,也算是一個警惕,時時刻刻警惕他不要小看任何人。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將斧頭和這把劍祭煉,蘇洵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堅定之色。
他的身子盤膝在床邊,口中噴出數口精血,精血沒入鬆紋劍內,竟詭異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洵的神情漸漸凝重,又是幾道玄決打入鬆紋劍內。
就在這一刻,他的眼前,景物一變。
他的周邊,一道淩厲無比的劍氣朝他襲來。
看到這些劍氣襲來,蘇洵嘴角處帶著一絲笑容。
分身,他低喝一聲,一道青年的身影驀地出現在鬆紋劍內。
你便在這劍內吸收這些劍氣,與這些融合。
分身點了點頭,立刹盤膝在鬆紋劍幻影內。
蘇洵神情微動,身影一閃,便已經來到斧頭邊上。
他的目光落在斧頭上,眼中露出一絲興奮之色。
這件斧頭極為鋒利,若是在關鍵時候祭出,威力極大。
最簡單就是用這把斧頭砍人,那便是切人如同切菜一樣簡單。
蘇洵咬破食指,幾滴鮮血不斷的滴入到斧頭內。
每日夜間,蘇洵都按時用鮮血滴入斧頭。
三日後,他已經漸漸掌握了劈、砍、剁、截。
蘇洵將一道紅蓮印入到斧頭的鏤空處,隻不過與黑天老祖不同的是,這朵紅蓮極為精純,並沒有什麼黑氣之類。
同時,在紅蓮上,蘇洵又加入了數十道神通。
他可不想犯黑天老祖之前的錯誤,這些神通,有的屬於咒法。
即使以他龐大的精神力,也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這是他第一次將咒道咒入斧頭之內。
一旦有人動了搶奪這把斧頭的念頭,其內的咒道便會觸動,蘇洵隻需要念叨咒文,便可詛咒觸碰之人。
至此,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鬆紋劍和這把斧頭。
又過了幾日,洛璃倒是自覺無聊,先是拉了小蠻蠻四處轉悠,又拉著蘇洵到處轉悠。
剛開始,蘇洵還是有些不情願,但終究還是拗不過洛璃。
原本的修煉,也就變成了四處閒逛。
又一日,蘇洵與荀古道人暢談道法,兩人都是瘋子一樣,一旦談道法便如同墜入魔道,無法自拔。
整整兩日的論道,使得兩人無論是修為還是心境上,都有著極大的提升。
轉眼間,蘇洵已經在天焱州待了大半月。
這一日,潮汐退去,海麵上一片平靜。
荀兄,不必相送,蘇洵對著荀古開口。
與蘇兄論道,偶有所感。
蘇兄當真要去蠻地,荀古的臉上帶著一絲失落之色。
荀兄不必如此,天下本無不散之宴席,若是有緣,自當相聚,蘇洵淡淡一笑。
一路保重,蘇兄。
蘇洵點了點頭,當即準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