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處地方卻沒有昏天黑地,而是朗朗乾坤,日頭正盛。
主人,真君到人。
突兀的,一道聲音傳入了青年男子的耳中。
青年男子聽後,不為所動,依舊坐在涼亭內垂釣,他似是陷入了垂釣的狀態。
看到青年男子這番舉動,許真君和雄火鳳皆是不敢叨擾。
兩人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候著。
良久,魚鉤晃動,青年男子眼中放出精光,他的雙手一抖,然後快速的扯動魚線。
水波蕩漾,一道道的波紋蕩漾開,自那魚線的下方,一條鱸魚被青年男子釣了上來。
不錯,今天收獲不錯,釣了條大魚,青年男子的臉上帶著笑容。
又過了一會兒,他將魚線繼續拋灑在池塘裡,注意力卻是從釣魚上麵轉移到麵前的兩人身上。
火鳳,你下去吧!
青鸞火鳳聽了青年男子的話,當即點了點頭,緩緩的退了下去。
真君,請坐!
青年男子示意許真君坐下。
許真君緩緩的坐了下來,目光看向青年男子。
任誰也不會知道,此時看上去清秀無比的青年男子竟然是屍王,大魔王魔波旬。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不遮天,不是一處很大的地盤,而是這座大山。
真君,我有一事不解,想要問你。
許真君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道“屍王有何不解。”
你看這池塘,越清澈越深,越深越是讓人看不透下麵情況。
你越是想要看透,反而愈加的渾濁。
水至清則無魚。
是因為這池塘之中,隻有活水。
少了魚兒,因而有了太多的變數,許真君淡淡道。
原來如此,青年男子似是有所感悟一樣,點了點頭。
我一直視真君為肱骨,可是與你相處久了,反而愈加的看不透徹你,青年笑眯眯的看著許真君。
我素來沒有大誌,有華屋一間,獨我一人居住,不憂來日,不愁過往,不問世事,不忙俗事。
真君當真好雅興,我也想閒來無事聽聽禪樂,誦念佛經,贖我無世劫來之罪過,消我萬世業孽,可是這種日子太少,而本王又太忙,青年緩緩的歎了口氣。
許真君聽到這句話,心道“鬼信!”
他當即展顏一笑,道“屍王好雅興。”
是真君觸動我內心最真摯的想法,不過坐在本王這個位置上,有太多力不從心,甚至是無奈,魔波旬緩緩歎道。
旋即,他話鋒一轉,看向許真君,真君,可知廖永安去了何處。
許真君心中一緊,並不知曉。
廖永安,跟了我這些年,我本以為他是個可造之才,儘力栽培他,卻沒有想到到頭來卻也辜負了我的一番教導,屍王歎了口氣。
他若是凡是多找我商量商量,我們的關係,又有什麼說不開,可他凡事都喜歡自作主張,又自作聰明,與我漸行漸遠。
真君是個聰明的人,聰明的讓本王找不到機會對你下手,有你這樣的人,輔助本王,日後定然有一番際遇。
一些人,若是背離了初衷,而又脫離了掌控,將十分可怕。
真君不會學廖永安一樣,在日後的日子裡與本王漸行漸遠吧!魔波旬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許真君。
許真君麵色微變,當即誠惶誠恐,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就是給在下膽量,也不敢如此。
本王相信真君的為人,真君請起!
許真君起身,有些惶恐的站在一旁,不敢與屍王坐在一起。
走吧!我們去看看不遮天第二戰將,跑到哪裡去了,魔波旬的眼中閃過一絲森然的殺機。
他的這股殺機,就如同滔天大浪,就連在他的身旁的許真君,也能夠感受到這股寒氣。
他心中暗道“這一次廖永安隻怕會命喪於此。”
廖永安一死,他日後行事也必須格外小心,屍王下一個目標便很有可能是他。
此時,快要離開巨城的廖永安突然心中一緊,他的麵色陡然大變。
這一刻遠處的天邊好似撕裂一樣,一道肉眼可見的人影緩緩降臨。
這道人影落下後,赫然是一名青年男子,在這青年男子的身旁,還有一名男子,正是許真君。
“你出賣我!”
廖永安沒有去看青年男子,而是目光死死的盯著許真君。
許真君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現在就算他說什麼,廖永安也不會相信他。
對於廖永安,他是最不希望他死的,許真君緩緩歎了口氣,默然無語。
廖永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私自帶著人族的修士潛逃,你的眼裡還有本王嗎?
一股威壓從青年男子身上釋放出來,直襲廖永安。
廖永安麵色大變,他倒退數步,心神劇震,口中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