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洵的心神一顫,隨著種子的生根發芽,他的腦海中一股信息不斷的湧入。
他的神情變得漸漸凝重。
良久,他方才將信息全部接收。
原來如此,種子真正的奧義並不是在於成仙。
種子的本身,便是代表著一種信仰和希望,那是眾人的希望和信仰,才有了種子。
種子能夠生根發芽,便意味著某種意義上的重生。
那就是希望的重生,信仰的重生。
蘇洵的眼眸中閃著光芒。
種子在我的體內生根發芽,便是帶著希望和力量前行。
蘇洵的目光朝著體內那種子打量而去。
此時,兩片綠葉上,一道道的紋路涇渭分明。
在兩片綠葉的邊緣,一縷仙氣彌漫,隻是仙氣少得可憐。
倘若種子長大,那麼彌漫在種子的上的仙氣,便可以凝成仙魔力。
隻要有了仙魔力,我便可以將體內的大道力量轉化成神魔的仙魔力,到了那時候,的確可以稱得上是仙人。
想到此處,蘇洵怦然心動。
這一刻,他終於觸及到仙人的門檻。
他的心神緩緩的從眉心紫府中退了回來。
花了一番功夫,他終於將酒道與種子建立起了聯係。
就這樣,蘇洵在摘星樓住了近半個月時間。
除了修煉,蘇洵也經常走動。
這一日的清晨,蘇洵盤膝在床上,進行吐納。
突然,一聲急促的敲門聲將他驚醒。
何人。
蘇兄弟,大喜事啊!
一聽聲音,蘇洵知道是舒曉鬆。
蘇洵急忙下床,打開房門。
蠻地的遠古世家開放了。
遠古世家,那是何地?蘇洵疑惑。
是三位大帝開辟出來的緩衝區域。
在這塊區域內,是可以進行交易的。
不過,這塊區域內,勢力錯綜複雜,爭鬥不斷。
舒兄這麼一說,倒是值得一去,蘇洵滿是期待。
看著青蛟和小蠻蠻童兒等都在閉關,蘇洵也沒有打擾幾人修煉。
與舒青鬆收拾一番後,便前往遠古世家。
一路上,兩人倒也順利。
再往前,便是望月城。
舒兄,你來過嗎?蘇洵不禁疑惑。
舒曉鬆點了點頭,以前遊學的時候,來過一次,那是托師尊的福氣,才有機會來上一次。
不過,這一次來到這裡,卻又有些不同,舒曉鬆看向望月城,不禁感慨。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已經是十幾年,而這座城也改變不少。
我記得以前,在那城邊有一棵蒼天大樹,一棵樹比望月城還要高大不少。
樹葉與樹葉間,密密麻麻,望月城的修士都稱呼它為“歲月長青!”
歲月長青,蘇洵默默念叨幾句,而後看向舒曉鬆,舒兄,當真有四季常青的樹木嗎?
唉……隻是一種說法而已,哪有樹木能夠四季常青。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遠處一名修士當即笑道“兩位道兄說笑了,四季常青樹多的不可勝數,比如屋舍內的長青藤,可算樹木,四季常綠。”
再比如杉木,也算四季常青,不會隨著季節的改變而改變,可算得長青。
蘇洵和舒曉鬆聽著男子的話,不禁動容,尤其是蘇洵,眼眸之中更是帶著一絲怪異之色,他的目光打量著男子,瞳孔一縮。
天同七重境,難怪我未曾察覺。
舒曉鬆和蘇洵一愣,當即拱手道“道友!”
我看兩位打扮非是我遠古世家內的修士。
蘇洵打量著一眼男子,但見男子束冠而立,麵容頗為清秀,一襲白衣,在他的後背處,背著一把斷脊劍。
我等遊學至此,多有攪擾。
遊學,現如今,能夠以遊學心態遊曆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兩位道兄倒是好雅興。
這話怎麼說,蘇洵疑惑的看著白衣男子。
白衣青年從袖袍間拿出一把折扇,輕輕的打開折扇,天下終歸於亂世,有仕途心者,門庭若市,心若不定,又怎麼去遊學苦思。
聽著白衣男子的話,蘇洵和舒曉鬆皆是陷入了沉思中,白衣男子所言的確不錯,亂世之中,不論出身,不論學問,隻憑手段。
不知兩位道兄,至何經典,白衣青年繼續問。
舒曉鬆微微一笑,經典算不上,我所學乃是術道。
術道,有道無術,術尚可求,有術無道,止於術也,白衣青年淡然一笑。
道兄所言極是。
那位道兄呢?莫非也是學習術道,白衣男子的目光落在蘇洵的身上,他總感覺麵前的青衫男子看不透。
蘇洵微微沉吟,我所學也並非什麼大道,用劍而已。
你會劍法,白衣男子錯愕的看了一眼蘇洵。
怎麼,我不像會用劍嗎?蘇洵反問。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用劍者,須知手中有劍,我看道兄身上也並無佩劍。
蘇洵尷尬一笑,那是因為我對劍道理解並不深。
額,看到蘇洵一本正經的說著假話,舒曉鬆愕然,如果說天人合一的境界,還不能代表蘇洵對劍的理解,那麼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人合一,劍道上的天人合一,那是一種可望不可求的際遇,這種際遇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達到。
蘇兄,謙虛過頭了!舒曉鬆慨然一歎。
看來這位道兄對劍道有獨特見解,白衣男子聽著舒曉鬆的話,當即笑道。
閒聊至此,還未請教兩位大名,白衣男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蘇洵,舒曉鬆。
雲一劍,白衣男子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