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星辰布滿了蒼穹,該回家的人不是已經在家中就是在回家的路上。
安德魯躺在床上,整間房子隻有他那台破電腦的屏幕是唯一的光源。
樓下是他父親每天都會打的電話
“嗨!是我!”
“那個藥可以通融一下麼?”
“我就是一個傷殘了的救火員!靠著救濟過活!我可沒有七百美元!”
“真的不可以通融麼?”
“銀行不肯借錢給我!我沒有工作證明……”
這個中年人就像他禿著的頭頂,最後的一縷銳氣與進取都與他頭頂上的最後一根頭發一起凋零了。孩提時候他在安德魯心中的高大形象逐漸成了現在的這個時不時酗酒、然後暴打安德魯一頓的施暴者。
他似乎隻能在自己的兒子身上找回曾經屬於自己的風華。
“這樣的人生,難以尋找的希望……”誦讀著不知道從哪本書裡看來的句子,安德魯心中滿是酸楚。
他早就過了去質問上帝“為什麼要讓我麵對這一切”的年紀了,並非是說生理上的年齡,而是心理上的。
他質問過了太多遍的上帝,而上帝看起來早就拋棄了他,對於他的訴求與質問不屑一顧。
“你們都是大人物,高高在上,隻有我!我不過是你們手中的玩偶!我的訴求與質問不過是你們可以拿來談笑的談資!”安德魯這樣想著,其實每隔一些時日——準確得說是每次去教堂做過禮拜之後,他總會這樣想。
事實上他並不信基督,而是他的母親,她是個基督徒,所以安德魯常常替她卻做禱告。
他母親的身體已經惡化到了無法自己去教堂做禮拜的地步了,她甚至無法誦完整一段《聖經》上的段子。
“信神,有什麼用!”
安德魯側過了臉,把半邊臉埋進了枕頭裡,他眼中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斷斷續續的,像是快要乾涸的泉水。
“我想,你需要一個頂包師。”一個聲音莫名地出現在了安德魯的房間裡。
一個身影似是從漆黑的夜裡由著身邊的黑暗凝聚而來,他抱著雙臂,眼中滿是沉靜。
“你是誰?!”安德魯被嚇了一跳,登時從床上跳了起來,他消瘦的身形讓來者一陣的唏噓。
“莫邪,你預約的頂包師。”莫邪自電腦屏幕照射的範圍後麵出現,把自己的身形顯露在了安德魯的麵前。
這是《聖典》的手段,在莫邪確認了頂包對象之後它負責聯係,在莫邪看來就是直接把他扔進了安德魯的臥室。
“你不是想要有人能夠替代你承受這一切麼,現在我來了,我來解決這一切。”莫邪抱著雙臂,“如果你沒有什麼疑問的話,那麼頂包工作就要開始了。”
沒辦法,這坑爹的《聖典》連個華麗點的出場都不給,是在是沒有什麼說服力讓目標任務直接相信自己。
不過,上次怎麼就沒有這個問題……
哦,那是懲戒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