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古往今來,死於自相殘殺的人類足以填滿太平洋,能夠在曆史上留下性命的死者則足以站滿澳大利亞。
殺一人為罪,屠一城為雄。
而到了最後,即便是英雄也不過是有名有姓的炮灰罷了。
隻是在他們去當炮灰的時候可絕沒想到這一點。
——
保護傘分部,地下二層。
紅得偏黑的血汙是這一層的主色調,在一地的殘肢斷臂之中隻有一個男子沒有倒下。
他拄著劍,半跪在地,頭顱微微地垂著。
劍被插在一名敵人的小腹之中,從傷口中流出的血液漫過了男子與地麵接觸著的膝蓋。
男子的褲子被冰冷抑或是尚帶餘溫的血液浸染得透徹,隻是他對此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莫邪先生!”
‘姍姍來遲’的‘士兵’們中一個膽子略大的家夥走近了幾步。
“啪。”
他輕輕地推了半跪在地的霖溟一把,心存敬畏的他沒敢太用力。
霖溟半跪著的身體晃了晃,隨後癱倒在地。
“莫邪先生!”
暫且將心中對於這個可怕的家夥的恐懼拋下,因為更深的恐懼已經占據了這個‘士兵’的全部身心。
他回頭望著自己的那些同伴們,隻是卻再沒有一人敢於上來與他共同分擔這一份恐懼。
顫抖的手摸上躺倒在地的那個男子的麵罩,本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裝備這一次卻是那樣的陌生,他足足費了幾乎十五秒才將麵罩從男子的頭上解下。
“莫邪先生!”
這一聲與其算是呼喚倒不如說是驚叫。
“他沒有呼吸了!”
仿佛是第一次上救生課的學生這名‘士兵’轉頭向同伴們求救。
“什麼?”
直到得到這個消息那些遠遠避開了霖溟的人們才圍了上來。
他們抬起了霖溟的身體,將霖溟從血泊中移動到乾淨的地方。
直到此時他們才發現霖溟的胸口正在淌著血。
傷口不止一處,隻是此時還在流血的隻有離他的心臟最近的那一處。
絕沒有人能夠從這樣的傷勢下幸存下來。
麵對那樣的槍戰這個男人終究還是飲恨了麼?
不知為何的,看到了如此致命傷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甚至其中的一些人的臉上還露出了笑容。
隻是他們的話語中卻是不敢將之流露出分毫。
“愛麗絲小姐……”
擔任臨時通訊員的‘士兵’拿起了通訊器,不過他的話才剛剛開頭就被邊上的一人搶過。
“怎麼樣?第二層被拿下了麼?莫邪先生呢?”
通訊器中傳來了愛麗絲的聲音。
“第二層已經被拿下了!莫邪先生神勇無比,此時已經上了第一層了!愛麗絲小姐,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快速地將上麵的話說完然後仿佛情勢很緊急一般地匆匆關掉了通訊,這個‘士兵’的麵罩之下有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你……?”
真正的通訊員想要對搶過了通訊器的‘士兵’說些什麼,隻是他掙紮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都給我聽著!”那名‘士兵’隨手將通訊器扔掉,他同時也揭掉了自己的麵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