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其實樟縣並不是什麼貧困的地方,憑借著周邊的煤礦資源這裡得以富庶。
富庶的隻是擁有著礦產的地區和坐擁了交通要道的縣城。
不顯得貧困的隻是被人均了的數據。
——
“咕嚕嚕……”
於萬籟皆寂的深夜裡醒來,空癟的肚子將寂寥的樂章演奏。
輾轉反側。
男孩將小小的身體蜷曲起來,讓肚皮裡的那個吵鬨不休的家夥暫時熄了火。
晚上喝的粥隻有一碗,儘管今晚碗裡的米粒並不算少,但是要想靠僅僅一碗粥撐過漫長的冬夜顯然是不現實的。
那碗粥所能夠的能量已經耗儘了,在冬夜裡蓋著並不算太厚的被子——即便是在被子上蓋上了白天所穿的、由不止何年何月的前輩留下來的大衣,人體還是需要時刻產生大量的熱來維持一個相對舒適的幻境。
“喂~黑仔~醒了?”
男孩所在的房間是由老式的學生宿舍改造出來的,一切的用具都被沿用了下來,尤其是他此時用於棲身的上下鋪構造的床。
男孩睡在上鋪,呼喚男孩的聲音來自下鋪。
“嗯。”
蜷縮在被窩裡的男孩輕輕地應了一聲,他們都在黑夜中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餓了麼?”
下鋪的兄弟果然貼心,一句話就說到點子上了。
“還好。”
上鋪的男孩回答道,今晚的饑餓感並不是那麼的強烈,而且他從自己的手表上知道了這個夜晚剩下的時間已經並不算太多了。
手表也是某位前輩的遺留物,交到男孩手上的時候功能已經不全,全靠男孩自己摸索著修理。
他其實在機械方麵蠻有天賦的,老舊的破手表經過了他的維修已經可以正常工作了,甚至他還在表盤上點了些熒光粉,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在夜裡讀出手表上的時間了。
現在是三點零五分,依照男孩粗略的讀法。
距離六點半的早飯隻有三個小時多一點,一想到這樣的事情男孩就覺得這個夜晚接下來的時間並不怎麼難熬。
弓著身子,讓胃部受到擠壓,被稱為黑仔的男孩覺得自己又有了能夠睡下去的資本。
“我這裡還有半塊餅——從餐桌上順下來的,另外半塊我已經吃了,黑仔,這半塊餅我就交給你了。”
下鋪的兄弟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將一塊餅放到了黑仔的枕邊。
“你這是做什麼?!”
借著門口應急燈的光線黑仔看清了這一切,他支起身子發問道。
“哈,承蒙照顧,我大概明天就要走了,我年紀比你大了許多,現在孤兒院成了這個樣子,像我這樣年紀的人也該出去自謀生路了。”下鋪的兄弟身形並不高大,應該還是個尚未長大的孩子,隻是他的語氣唏噓,聽起來就像是個成年人。
“明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