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可能是起步的時候身子就不穩了,畢竟昨夜接過的生意並不是什麼輕鬆的生意;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為了保持身材而沒吃早飯,敢這一行的要麼憑技術、身材,要麼憑臉蛋、身材,反正都得憑身材。
哈,其實說起來最可能的還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子過於誘人了,夜夜陪伴的都是一具具粗糙的肉-體,心中對於細膩的東西的渴求日複一日地增長。
地上的雪水是冰冷的,身上剛剛換上的衣衫就這樣被弄臟了。
看來今天又得換衣服了,腦中淡淡地想著,絲毫沒有為身上的雪泥所困擾。
“哎~帥哥彆走啊~姐姐又不會吃了你。”
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她乾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任由雪水混著泥水將衣衫滲透。
她是笑著的,因為她眼前的那個男子停住了腳步。
他應該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大男孩吧?
所以才會對於這樣的她露出困惑的表情。
想必此時此刻他一定在猶豫著要不要伸手拉自己一把。
“嘿。”
他真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對著一個無論從哪個層麵上來說都是身陷汙濁之地的女人伸出了手。
“多謝了。”
女人握住了那隻手。
好熱的手,好像在記憶中的某時某刻自己也握過這樣的手。
想必那時候也是個寒冬吧?
好有力的手,隻是一拉就讓她從地上站起。
禮貌地對著這個拉起了自己的男人道謝,才出口時便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多年未曾說過‘謝’字了。
她沒有需要感謝的人,也沒有能夠道謝的人。
她所做的一切都無法放到台麵上去讚頌。
沒有人會讚頌她,隻需不被人咒罵她便謝天謝地了。
而事實上她已經被咒罵慣了,所以就連天地都懶得去謝。
“多謝了。”
她說了第二遍,那隻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的手在她道第二聲謝的時候已經被抽離,對方所做的一切隻是將她從地上拉起,目的達到了便放開了手。
沒有絲毫的逗留,仿佛對於揩油之事沒有任何興趣。
攥緊了那隻被拉過的手,女子直視著眼前的男人。
她用目光探索著那張仿佛刀切斧削而成的麵容,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幾分熟悉。
“抱歉。”
站在那裡的男人彆過了臉,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紅色的票子。
慘白的街,烏黑的塵垢,這裡屬於亮色的隻有女子被弄臟了的衣衫與這些紅色的紙幣。
男人留下了比女子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多的紙幣與一句抱歉,他走得很快,就像上一刻女子的指尖才接觸到紙幣下一刻這個男人就走出了幾乎十幾米。
“嘿!帥哥!你叫什麼名字?!”
半身濕漉的女人沒有再邁出自己的腳步,她知道自己已經做得過了。
若非這幾天手頭緊,她是絕不會像這樣拉客的。
強扭的瓜不甜。
“叫我霖溟吧,就這樣。”
很明顯能夠聽出這絕不是他的真名,男子背著身子揮了揮手,隨後便轉進了街道的某個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