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不敢直視王姨的眼睛。
“後來鐵頭幫忙把彈珠偷回來了,在那之後我很長時間都把彈珠藏在身上。”莫邪從褲袋裡(其實是項鏈空間裡)摸出了一把彈珠,不多不少,恰好是七顆,不,應該說是七種彈珠。
奶油彈珠、鐵蛋、花紋彈珠、西瓜彈珠、乃至最普通的玻璃彈珠,這是童年時光裡莫邪最引以為傲、也最為同伴所妒忌的收藏品。
七顆彈珠躺在莫邪的掌心,粗陋如它們,恐怕已經不會有任何人願意出錢買下。
隻是看到這七顆彈珠王姨的眼睛卻是亮了。
“你這混小子,早知道你當年絕壁是把東西拿回去了。”
手機號碼和眼前的彈珠足以證明莫邪的身份,王姨眼中的疑慮頓時就消去了大半。
沒錯,手機號碼是可以作偽的,彈珠也可以,隻是沒有人有什麼必要偽造這些東西來騙她這一個平頭百姓。
她沒有什麼財產,唯一的棲身之所便是孤兒院了。
“噓~~”
莫邪暗自鬆了口氣,總算是混過去了,如果這還不行的話他隻能跟王姨說自己去了趟韓國了。
那是關於外表變化問題的最終極的、最無懈可擊的解釋。
隻是莫邪卻是不知道,其實王姨已經在心裡把這個理由過了一遍。
“莫邪啊,這些年在外麵過的怎麼樣啊?”
王姨看著莫邪仿佛刀斧削鑿而出的輪廓,她能夠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外麵討生活的不容易(其實是給《聖典》打工的不容易)。
“還好吧,總算是有口飯吃。”莫邪聳聳肩,此刻王姨已經能夠自己走了,所以他和小梅兩個‘人體拐杖’倒是落得清閒。
“哎,從孤兒院裡出去的恐怕也就你算是有點出息的了,還知道給孤兒院彙款。”
避開了莫邪的外貌變化不談,王姨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該問。
在外麵討生活總是要付點代價的,在她看來學曆不高的莫邪一定是混得極為辛苦的,改頭換麵恐怕也隻是為了降低‘遊戲難度’。
“沒什麼,要是王姨你早點告訴我孤兒院的困難的話我也就能早點彙錢回來了。”莫邪道,“最近這世道不對啊,就沒其他人幫孤兒院一把麼?”
“嗨!彆提了!不幫忙已經算是好的了,就是有些人還給我們添堵。”提到這事兒小梅便開了腔,她顯然沒看出王姨之前到底在疑惑什麼,她隻是以為這是因為王姨太久沒見到莫邪而一時之間沒認出來。
“自從老院長走了以後zf對於孤兒院的撥款就停了,從其他地方來的捐款也沒了,水電局還不停地來催水費、電費……要不是我偷偷接了線路,孤兒院早就停水停電了!這群狗日的……”
小梅罵起人來那叫一個滔滔不絕,若非王姨及時捂住了她的嘴,恐怕這貨能把整條街的注意力都拉過來。
“哈,事情沒那麼嚴重,隻是老院長走了之後很多的清點工作還沒有做完,孤兒院的賬戶被凍結了。”
看著莫邪變得嚴肅的神情與有些令人發寒的眼神,王姨學著每次去銀行的時候櫃員對自己的官方解釋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不能讓眼前的這個男人知道這些事情。
“小梅,這些都是真的麼?為什麼你早上的時候不說?”
莫邪的麵色沉了下來,他對著小梅問道。
他的眼神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