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天使看到了霖溟毫無疤痕存在的胸膛,一時間他們竟是尖叫了起來。
沒有人能夠理解這群人為什麼會如此激動,就連霖溟也讀不出他們此刻確實的情感。
激動。
憤慨。
悲傷。
各種各樣的情感在他們的眼中熔成了一爐,精神力已經見底的霖溟沒有餘力去分辨它們。
“對不起!對不起!”
挨了一個耳光的天使語無倫次地對著霖溟、也對著圍著霖溟仿佛進入了‘神經官能失常’狀態的眾天使道著歉。
然後崩潰地大哭,伴隨著神經質的笑。
很難形容這些天使臉上的表情,這對於尚且是一個沒有情感的‘殘次品’的霖溟而言,他甚至不清楚這些家夥有沒有聽見他說的話、會不會聽進他的話。
依托著天堂的地麵追蹤來的劍氣可沒有他甩開多遠,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
“都給我聽著!有東西在後麵追著我!想要活下去的就快點飛!其它的事情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
再次重複,霖溟鼓起一口氣,他的聲音震動了天際。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這一吼中甚至蘊含了一絲精神力燃燒二產生的力道。
從霖溟所處的這個高度向下眺望,天堂的地平線上已經出現了一條仿佛遊蛇的黑線。
劍氣,在追逐的路上壯大了何止數倍。
遊蛇已經長成了毒龍,所過之處化聖潔為漆黑。
“那是什麼?”
被霖溟從失神中喚醒的眾天使辨認不出這股不斷迫近的力量,他們從這覆蓋了‘大地’的劍氣中看到的是仿佛來自地獄的怨魂。
隻是遠遠地眺望一眼,便足以使人脊背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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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洞窟讓人難以心安,走得久了就連自己被燈火投在洞壁上的影子都顯得越發猙獰了。
不過好在同行的還有一人,所以恐懼感還沒有滋生起來。
“噠。”
走在前麵的老者突然止住了自己的腳步,他停下來,一隻手按在洞壁上。
前麵的路出現了一個分叉口。
“馬叔?”
跟在老者身後的年輕人從陰影中走出,借著燈籠的光,他看清了前路。
一直是直路的礦洞終於出現了岔口,隻是不知那一條路能夠指向這一次的目標之所在、在這之後又該有多少的岔路。
這座礦場使用的是‘人工開鑿’的法子,整座礦洞裡沒有一點機械的痕跡。
人工開鑿的礦洞,每一下鑿擊都是沿著礦脈的印子打下的。
此刻的他們就行走在礦脈的分支之中,雖然無論沿著哪一條支路到了最後都能進入到‘主脈’之中,這本沒什麼可猶豫的。
但是老者猶豫了,他在支路口止步,似乎是遇上了什麼難題,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不對……不對……這方位不對……”
口中不知在喃喃著些什麼,老者將燈籠交到年輕人的手裡。
他從口袋裡套出了一卷紙,在燈籠的照射下這卷紙分明是深黃色的,而且紙卷中還包著一隻毛筆。
他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