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食都是他在鎮上買的,比之於《聖典》中兌換出來的產物無論是從口感上還是從營養價值上都差了好幾個檔次。
就比如壓縮餅乾,從《聖典》中兌換出來的壓縮餅乾一塊啃下去至少能讓莫邪消化一天,而從鎮上買的餅乾莫邪就剛剛那會兒就已經啃下去不下十包了。然而他覺得自己還需要再啃個十包以上才能將胃部的空虛感填滿。
練劍對於體能消耗巨大,這本是無可厚非的,隻是莫邪畢竟已經失去的空間儲存道具,所以了,他帶上來的食物已經快被他吃完了。
所以,無論他是否願意,他都得連夜下山一趟。
“時間寶貴。”
飲下最後半瓶水,莫邪鼓起勁道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裡的天黑得很徹底,下山的路已經無法用肉眼看清楚。
不過不要緊,莫邪可以用飛的。
一整天的苦修,他所修煉的都隻是體內的劍氣與這具身體本身,而為了獲得更好的修煉成果,莫邪刻意儘可能不用念力。
“浮石鎮應該在那個方向上。”
遙遙的看見了星星點點的燈火,莫邪覺得那就是正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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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石鎮,孤兒院。
白天的結束代表著擔負了‘院長’職責的王姨可以得到一晚上的休息,雖然在那些財政緊張的日子裡夜晚對於王姨而言不過是另一份工作的開始——那些日子裡她在晚上會糊信封糊到很晚,隻為了能夠賺點買米錢。
王姨沒什麼文化,她所認識的字加起來恐怕也不夠給誰寫一封長一點的信的。
幼年離家,讓她失去了很多機會。
隻是那些艱苦的歲月並沒有連她的本真也一起奪走。
糊信封,一夜她可以糊上千隻信封,大約可以賺得百來塊,湊合著能夠供孩子們喝上粥。
沒有多少米在裡麵的粥。
不過她現在不用再糊信封了,至少今晚她不用再糊了;而孤兒院的孩子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也不用再喝那種清湯粥了。
他們有錢了,莫邪給孤兒院留了幾乎十萬塊,這筆錢足夠支持孤兒院未來四五個月的全部日常花銷。
不用整夜整夜的糊信封,也不用再扣吧著過日子,這本該是讓人感到愉快的事情,隻是王姨躺在床上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這些錢的來路到底正不正?”
王姨感到不踏實,因為每當她問起莫邪的具體供職單位的時候他總是轉移話題、不做任何正麵回答。
像是什麼‘在外地的一家大公司做銷售工作’這樣的話在王姨看來是漏洞百出的。
做銷售的人王姨見多了,他們都是西裝革履的,而莫邪身上穿著的都是些連牌子都沒有的貨色。
穿成這樣還怎麼做銷售?
而且還是大公司的銷售。
王姨開始輾轉反側,越是輾轉,越是反側,她所能想到的莫邪身上的疑點就越多,然後心中就越來越不踏實。
她甚至開始猜測莫邪是不是加入了什麼非法組織,而他拿出來救濟孤兒院的錢都是些黑心錢?
黑心錢王姨可是一分都不敢要的。
懷著這樣的擔憂,王姨根本無法入睡。
她覺得自己該出去走一走,或許又該和什麼人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