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動作是極不標準的,隻是他的話語卻像是激怒了青年。
“猝!”
第二支矛,再度奪走一條生命,青年口鼻之中的喘息聲略略急促。
“你向我求饒?!”
他稍稍停歇腳步,一是因為他的體力消耗有些大,二是他聽見了白人大漢的告饒。
他笑了,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猝!”
沒有助跑,全憑心中的怒火投出手中的短矛,青年感覺自己的手臂發痛。
“啊!”
雪地裡趴著的白人隻剩下了兩名,那名白人大漢感覺剛剛死掉的同伴就在自己的身邊,以至於他能感到一股熱氣隔著衣服噴在自己的身上。
他知道,那是血。
“求求你!我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你!求求你不要殺我啊!!……”
白人漢子用最卑微的語氣說著他所能想到的最卑微的話語,他現在隻求能活下來,至於一開始還有的反擊的念頭,現在的他是一絲一毫都提不起來了。
“我願意認你做主人!主人!不要殺死你卑微的仆從啊!!”
剩下的兩名白人已經徹底地不要底線了,另一名白人使的招比前一名還狠。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支直插咽喉的短矛。
“還記得三年前那位接納了你們卻被你們伺機殺死的黃種人麼?”
連續發出了四支短矛,青年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對於得不到足夠的食物的人而言跑動都算是極大的消耗。
“他是我的父親。”
說完最後一句,青年狠狠地丟出了手中的短矛,這一擲中蘊含著他咬牙切齒著的力道。
隻是……
“啪!”
百日大漢忽地在地上翻滾了一下,他拽過一具同伴的屍體擋在身前,將自己的要害位置遮掩起來。
剛剛的那隻短矛落空了。
這個漢子的求生強過他的所有同伴,他努力地掙紮著,就在剛剛他居然將腳上的滑雪板掙脫了。
這個男人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相信隻要能撐過致盲的時間他就能翻盤。
隻是憑他現在的狀態及時是獲得了雙腳的自由又能怎麼樣?
“小子!我想起來了!”
開口遁是拖節奏的不二法門,麵臨絕境的白人大漢居然在危急關頭悟出了這個道理,所以他開腔了。
“你老子的肉質感不行,不過你老媽的滋味就很不錯,嘿嘿嘿!”
白人大漢用同伴的屍體擋在自己的麵前,他極力地後退著,隻是那速度很龜速。
無法提升自己的速度,那麼就想法子減慢敵人的速度就可以了。
隻是他失算了,他的嘲諷減速法並沒有奏效。
“彆費力氣了,白皮豬,我老媽在末世之前就死了。”
青年瞅準了白人大漢沒有保護的腳就是一發短矛,他的語氣很是森冷。
“不過我可以保證,等一下你就能聽到關於你身上的肉的肉質怎麼樣的評價。”
天空上沒有一顆星星,在地上散落著的幾點火光的照耀下青年的臉上是一個扭曲了的表情。
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