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去,不過是暴露自己的目標,無論是修真者還是軍方都是玩遠程打擊的專業戶,莫邪沒必要出去自取其辱。
天上既然走不通,那麼就隻有走地下,莫邪已經做好了向《聖典》購買遁地符的預算。
他隻等敵手儘數現身,以便在遁走之後再冒頭的時候不至於發現自己遁進了敵人張開的網眼裡。
既然此刻敵人並沒有現身,那麼莫邪也就不急著走,他將自己兩次三番的遭遇說給了眼鏡男聽,隻是關於《聖典》與任務世界的事情被他儘數刪去。雖然《聖典》並沒有表示過如果莫邪泄露了它存在的消息會怎樣,但是,莫邪已經不敢以身試法了。
在他的敘述中,他是一個默默無聞、埋頭苦修的修士,某一天不知怎麼的惹上了一個未曾謀麵的大勢力,然後他一路逃,對方一路追。期間追殺者與逃殺者之間爆發了幾次小交戰,追殺一方的一員大將被莫邪埋伏並單殺,這也就惹出了後來的通緝令,至今,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了。”
莫邪在口才方麵的水平並不如何,所以他儘量將話說得簡短,以便於儘可能多地掩蓋掉故事中的漏洞。
“外麵有一名善於遠程攻擊的修真者,四麵八方有包過來的軍隊,還有不知何時會落下的導彈?”
眼鏡男忽然笑了,在聽取了莫邪的‘坦白’與猜想後,這個男人笑了,莫邪第一次注意到他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是的。”
莫邪道。
“信我,導彈不會落下。”
眼鏡男很快就收斂住了笑容,但他的眼中依舊殘留著一絲笑意。
側過頭,他看著莫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這世間恐怕再沒有誰會比這些修真者們更希望你活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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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一棟高大得足以讓路人仰斷脖子的高樓之外上百輛警車將整個街區堵得水泄不通,警笛聲像是在演奏一場露天交響樂。
一輛救護車被眾星捧月般地圍在中央,兩名醫護人員在一大群全副武裝的特警的簇擁下抬著一副擔架從大樓中奔了出來,擔架上躺著一名被白布蓋住了身體、唯一露出的麵部上也因為戴著呼吸麵罩而難辨原貌。
“快!快!”
跑在前麵的醫護人員不住地吆喝著,他的眉頭緊蹙,儘管北方的隆冬已至一粒粒的汗珠依舊在他的額頭上不斷冒出。
擔架很快被送進救護車中,隨後救護車起步,幾乎三分之一的警車也跟著起步,將救護車護衛在其中。
擔架上的人是誰?
雖然現場已經受到了嚴密的封鎖,但是依舊有一些人窺見了些端倪。
擔架上的人有著一頭金發,顯然是個外籍男子,在天·朝住在這家酒店而且能惹出如此動靜的外籍男子隻有一人。
“大事不好了!”
這一天,帝都迎來了一場風暴,諸方勢力的目光聚焦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