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曾經高高在上、審判世間一切被定義為‘異端’的存在現在混到了對著一名‘異端’搖尾乞憐的地步。
獵人與獵物的地位被倒轉了,世間的道理本就是如此誰的拳頭大、誰的拳頭硬,誰便是老大。
“你且上天去恢複元氣,另外,若是有修士靠近,第一時間給出警報。”
霖溟不是修士,他沒辦法用修士的手段收掉這朵雷雲或是在其中打入自己的烙印,當下反正有‘破皮’在身不懼雷雲反水,但,必要的保險工作還是要做的。
“若是你擅離職守,後果你應該知道。”
霖溟丟下了這句話,隨後便飛向了魔像容身的大坑中,在他身後雷雲又搖了一陣的‘尾巴’以示忠心才飛也似的衝上了天空。
看樣子,此番好容易逃得性命之後它定然會找個地方好好地修養、韜光養晦一番,然後,再也不出現在霖溟麵前。
它實在是怕了。
霖溟讀得出它的心思,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動作,就像是完全不在乎這朵雷雲就這樣一去不回一樣。
“彆裝死了,是想等著我親自把你拉起來麼?”
霖溟居高臨下地看著大坑中慘兮兮的人棍魔像,他的聲音讓魔像瑟瑟發抖。
“不敢!不敢!”
魔像口吐人言,在大坑中掙紮著支起了自己的身子,像是條蚯蚓般地扭動著、努力地讓自己的頭頂朝向天空。
不管怎麼說雷劫的考驗已經過去了,通過了考驗的它自然是得到了莫大的好處。
首先,它的存在被這片天地認可了——講的直白一點就是這片天地在短期之內不會再針對它降下天罰。
其次,它體內的能量經過了天罰雷電的洗禮之後凝實了不少——雖然它並沒有扛過整個流程,但即便隻是挨了一道天雷得到的凝實也強過數十載的苦修。
最後,就像某位偉人所說過的一樣——“電擊是啟智的不二法門”(不要查是誰講的,容易被查水表),魔像被雷劈過以後真的‘開竅’了,這一點從它‘口吐人言’便可看出,即便它吐字含糊得很也足以說明它的靈智在雷劫過後有了極大的提升。
靈智一啟,相比過去那個隻會粗糙地使用力量的逗比,現在的魔像已經走向了更高的層次。
頭頂朝天,失去了全部肢體的魔像將自己弄成了一個禪定的姿勢,它閉上了雙眼。
一股黑氣從它的天靈蓋上升騰而出,黑氣中包裹著一枚深黑色的球體,其體積不過黃豆大小,但黑球一出,魔像周圍的溫度都低了下去。
坑洞邊上,在雷劫中幸存下來的植被們紛紛枯萎,一絲絲黑氣從草木中、從地底下、從魔像在天劫中被擊碎而散落了一地的肢體組織中逸散而出,它們向著魔像彙聚而來——或者說是向著魔像頭頂的黑球彙聚而來。
魔像在雷劫中受創甚重,它必須吸納外界能量以對自身進行修複,但由於邊上還有一尊‘大神’在看著,它不敢過分地耽誤‘大神’的時間,免得對方一個不爽抬手就滅了自己。於是乎,即便是滿地的黑氣還有大半未能歸體它也僅僅是靜修了不到二十息便收回了黑球。
“主上久等!屬下罪該萬死!”
靈智高了頓時就連說話都有點文縐縐了,魔像將黑球收回體內,隨後對著霖溟納頭便拜,於是時,它的體型肉眼可見地縮小、一雙手腳從它人棍般的軀殼中長出,讓它能夠將‘納頭便拜’的動作做得標準無比。
“起來罷,這滿地的陰煞魔氣來之不易,趕緊收了。稍等一會兒入了夜,我還要帶你下山一趟。”
沒有情感的人不會在乎虛禮,霖溟讀懂了魔像心中所想的一切,他知道,隻要自己一直擁有著讓它畏懼的實力它便絕不會背叛自己——當然了,麵對強敵的時候另說。
霖溟從不相信什麼絕對的忠誠,而眼下這尊魔像也不過隻是他一係列計劃中的一環,忠誠與否,等事成之後便也失去了意義。
天空中的雷雲消失,山間的烈風便也得以停歇,那些狂奔著下山避難的人們在短暫的觀望之後小心翼翼地返回了山上。
“真祖大人!屬下罪該萬死!”
相隔不到十分鐘,一句老掉牙的詞兒從原本據點中的主事人口中說出,同樣的,此刻的主事人也是一副五體投地的姿勢。
“無須如此,你並無過錯,此次雷劫乃是因本座而起。此番雷劫已過,本座更是得了一大助力,你不僅無罪,而且有功。”
霖溟已經被請回了工事之中,天雷並未對工事內部造成多大傷害,隻是由於高強度的電流空氣中留下了濃重的臭味。
“若無其它事情便都散了吧,日行者到達的時候通知他來見我。”
霖溟略微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便又返回到他原先修煉的密室中去了,在此次天罰中有所收益的並不隻有魔像一個,他也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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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消耗了難以估計確切數目的子彈與留個鐘頭之後,莫邪成功地將戰機們帶到了他認為理想的場地上。
此地群山環抱,地形複雜,若是放在冷兵器時代定然是一處兵家必爭之地,想來此地之下定然埋骨累累。
所以估計它也不會介意今天再收下一批亡魂。
“差不多了。”
莫邪的身後圍追堵截他的戰機編隊已經從開始的‘老古董’升級到了最新的、炙手可熱的‘小鮮肉’,雲層中黑壓壓的、呼嘯著的鋼鐵之師中的每一個都在對他虎視眈眈。
莫邪止住了身形,懸空而立,他的手又握上了斷劍火麟。
“喲,你不是很能逃麼?怎麼不逃了?是能源用光了麼?”
戰機中的駕駛員們對著莫邪冷嘲熱諷著,隻是他們的聲音並不能傳出戰機之外,他們也不具有對莫邪對話的資格。
“莫邪先生!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本是天·朝人,何必受唆使、為他們賣命?放下手中的武器!脫掉身上的‘單兵飛行裝置’!束手就擒!我!趙無極!以私人的名譽擔保!這裡的戰士們絕不會傷你一根手指頭!”
天空之中,眾多戰機保護之下,一架空中指揮機脫穎而出,一個洪亮的聲音在經過了擴音裝置放大後響徹了天際。
趙無極,西北方麵軍區司令手下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四十不到便官拜少將,不過這一切的信息莫邪都不知道,所以趙無極這個逼裝得毫無意義。
“‘束手就擒’?‘單兵飛行裝置’?嘿嘿嘿……”
莫邪大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