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赤手空拳的‘自由鬥士’們並沒有如他們所願的那般爭取到自由。
“噝噝……”
幾名獄卒將一名進氣少出氣多的犯人丟入了邊上的牢房,犯人的身體拖過地麵的聲音裡像是有著一個不甘的靈魂在咆哮著,他的身上有血流下,淌了一路。
他們在阻止囚犯越獄的過程中動了刀兵,在那樣的場麵下,刀出必然會見血。
這名囚犯身上的傷還是算輕的。
“還能動彈麼?楊知縣?”
很是諷刺,從一開始便被推倒在一邊從而失去了自己辛辛苦苦花了一個多月才製造出的越獄機會的‘楊武吉’卻是這些個犯人們中傷勢最輕的——他甚至都沒有什麼傷,隻有額角上有一方血汙,讓他看起來有些狼狽。
“不勞你們操心,我還好。”
莫邪很是硬氣地仰著頭。
“那麼是要爺幾個幫你進去還是你自己進去啊?”
獄卒們對於莫邪的硬氣報以嘲弄的語氣,莫邪這次的頂包對象楊武吉身上可是戴著重銬——畢竟是上頭交代過著重‘照顧’的對象,不把監獄裡最重的一副鐐銬銬在他身上又怎麼能彰顯出狗腿子們的辦事得力呢?
楊武吉根本就是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是他最好的寫照,如果是他自己戴著這副鐐銬的話根本就連站都站不起來。
“彆弄臟了我的衣衫!”
對著一隻隻伸過來的手,莫邪發出了怒吼,隻是他這聲怒吼顯然有些虛,搭配上他此刻做勁站起卻連連失敗的動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但胸有鴻鵠之誌的文人形象頓時便在眾人的心中建立了起來——又或者說是再度深化了一下。
“嘿嘿,你硬氣,我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不見棺材不掉淚!哥幾個哎!都來助楊知縣一臂之力!”
帶頭的獄卒一臉橫肉,此刻他似笑非笑地道。
“喲,對了,聽說楊縣令跟對麵的那位文人雅士有頗多‘共同話題’,我看今天是個好日子,不如咱就成全了楊縣令,讓他在上刑場之前跟那位文人雅士好好交流交流?”
在場的人中除了寧采臣與諸葛臥龍以外沒有一個人知道其實此番越獄的主謀是莫邪的,或者說如果不知內情的話誰都不會懷疑莫邪有這個嫌疑。
畢竟如果他能夠在戴著重銬的前提下弄斷籠柱的話那剛剛跑在最前頭的人便該是他了。
然而事實上莫邪根本就連牢房的門都沒邁出去。
所以現在的莫邪看起來就隻是個在獄友們策劃的越獄計劃中被拋棄、甚至完全沒有在計劃內的無辜苦主,就跟楊武吉被關進來的原因一樣,無妄之災罷了。
當一個人從高位跌到低位、甚至要任自己曾經從未放在眼中的販夫走卒支配的時候,相信我,那些個販夫走卒會不遺餘力地玩弄你。
在獄卒們的左一言右一語中莫邪被抬了起來,然後被丟進了寧采臣所在的牢房。
“卑鄙小人!”
“無恥至極!”
“社會的渣滓!”
“人間的蛀蟲!”
在被扭送的過程中莫邪裝模作樣地掙紮著,不過他此刻是楊武吉,楊武吉是不可能掙脫得掉的。
楊武吉隻有咒罵,用文縐縐的詞句,用氣急敗壞的語氣,逗得一眾獄卒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