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攤牌,很是果斷的攤牌。
寧采臣未曾料到攤牌的環節會來得如此之快,他本來都打算好了要與皇帝打個半個時辰的啞謎、將該試探的事項都試探遍了後再試著對皇帝出實情與自己的苦衷和打算。此刻皇帝直不籠統地出了他的身份,這讓寧采臣差腳下一軟就摔倒在地。
但他住了,有著不能軟下去的理由支撐著他。
“草民本名寧采臣。”
沒有告饒也沒有顫抖,寧采臣直視著眼前的皇帝,一字一字,鏗鏘有力。
他似乎完全沒有將‘欺君之罪’的後果放在眼中。
“寧采臣?好名字。”
皇帝的臉上沒有一絲意外之色,他的臉上隻有一種名為‘遺憾’的表情。
“可惜了。”
這三個字雖然未曾從他口中吐出,但寧采臣還是讀出了這股意味。
“陛下,普渡慈航……”
底牌已經翻出,寧采臣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所知道的一切真相都出來,但是他不出。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身影。
一個他此刻最不願見到的身影。
普!渡!慈!航!
一身月白僧袍,一臉慈悲,像是從蓮座上走下的菩提,普渡慈航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禦花園的徑上,他正朝著皇帝與寧采臣緩步而來。
“國師。”
皇帝雙手合十向著普渡慈航行禮,他的臉上是寧采臣完全不可想象的恭敬。
普渡慈航對著皇帝隻是頭,並不還禮,而皇帝本人對此卻是不以為意。
“諸葛大人,你不在自己的府邸裡呆著,來到這深宮後院裡卻是要做什麼?”
皇帝對著普渡慈航行完了禮,轉過頭對著寧采臣便是丟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啊……”
在看見普渡慈航的刹那寧采臣的整顆心都涼了,一想到這尊大魔頭方才就在附近,一想到宮廷中那些禦林軍昆蟲肢節般的甲胄,寧采臣的腿已經不是軟了,而是徹底地僵了。
是啊,自己其實一直都在對方眼線的監視之下,自己的所有的動作怕是都沒能脫離對方的注意。
他不該來。
若是他不來的話或許還能保全下傅清風與傅月池二人,但現在什麼都已經遲了。
寧采臣看著眼前的普渡慈航與皇帝,口中半天都沒發出下文。
“諸葛大人這是怎麼了?有事就啊?”
皇帝麵色如常地道。
“諸葛先生,有話便吧,無須顧慮貧僧。”
普渡慈航看著寧采臣,目光中滿是和善。
“稟告皇上,微臣想儘快與太子殿下見麵,好儘太傅之責。”
寧采臣在普渡慈航與皇帝的雙重注視下腦中就像過了電一般,很快的,一個辭便被他編出。
他先前還沒來得及將關於普渡慈航的話全,此刻尚有圓回來的餘地,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這一線生機。
“是嗎?貧僧可是有聽見諸葛先生提及了貧僧的名號啊?”
普渡慈航的臉上依舊是慈悲的神態,但在寧采臣看來這幅神態與怒目閻羅也差不開多少。
“是這樣的!下官才初上任,正想去拜謁國師大人,隻是不知國師喜歡些什麼東西。適才見到陛下本想詢問一二,免得到時候差了禮數。”
很牽強的理由,但這已經是寧采臣可以編出來的最好的理由了,他本是個呆書生,能有這般應變已經屬於意外。
“哦?是這樣嗎?”
普渡慈航追問。
“國師乃是出家人,四大皆空,隻是稍稍中意食豆腐,此事眾所周知,諸葛先生,你又何必刻意入宮來問寡人?”
皇帝適時地補刀。
“陛下,常人言‘世間之事多謠傳’,眾所周知之事往往彆有內情,微臣正是有此顧慮方才入宮,其中確有魯莽之處,還望陛下與國師莫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