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鬼物,不願進輪回的亡者,在大多數描述它們的文字中它們都被劃到了生者的對立麵上。
拋出普渡慈航的血液的莫邪原本的打算不過是引幾個小怪刷刷,但是仿佛隻是走了個神的功夫,墓園中的溫度便陡然從零上跌到了零下。
隻有大批量、又或者高質量的鬼物出場的時候才會由此異象。
擊退了最初那頭衣衫襤褸的鬼物的後來者恭順地跪倒在玉瓶邊上,這種行為模式讓莫邪看得眼皮一跳。
與喪屍、僵屍、巨屍都戰鬥過的他一直以來都下意識地將這些低位怪物都當成了低智商的存在,而直到現在他才想起來東方的鬼怪是有保留生前的智慧與記憶的。
若是生前為丐,死後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若是生前為帝,死後估計也依舊能前擁後呼。
“挑錯地方了麼……?”
此地安葬的死者於生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他們成為鬼物,想必一些生前在意的東西在死後成鬼後依舊會被保留下來吧?
比如忠犬,比如自命不凡的天生壓迫。
莫邪定睛,他看到了一架馬車自遠處淩空駛來。
馬有六匹,每一匹都雄健有力,隻是那血紅的眸子卻是出賣了它們的身份。
車是金車,通體的金,讓莫邪想起了普渡慈航的金帳。
天子用八馬,敢用六馬的,當是王侯。
既是王侯,自然不會隻用一架車馬的排場。
一隊人馬跟在了馬車的後麵,當頭兩騎一左一右地將馬車護在了中間,披甲持矛,無論是人還是馬都一律長著血紅的眸,卻是兩元鬼將。
見到這幅陣勢莫邪並沒有什麼感覺,從普渡慈航手下死裡逃生一次、第二次更是當麵與之對敵,有著這樣的經曆的他哪裡會被這點人馬鎮住。不過那名衣衫襤褸的鬼中浪人卻直接就給跪了,不,跪倒還不夠,它以頭搶地,似要將自己的麵目壓進泥中才甘心。
馬車一直駛到了玉瓶跟前才停下,重重人馬化作層層高牆將玉瓶所處的墳頭團團圍住。
金車落地,墳旁尚未死於秋風的野草們紛紛倒伏,便是號稱歲寒而不改色的鬆柏也結上了一層霜。
一道身影從金車上邁出,卻是一名身著白衫的文士,無論是它身上穿的衣衫還是它臉上的表情都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在這道身影邁出金車的同時場中所有的鬼兵鬼將都垂下頭,一並跪倒。
白衫鬼坦然地接受了這番跪拜,它緩緩邁下馬車,徑直來到了玉瓶麵前。
“主公!”
馬車的主人與簇擁著馬車的兵將們從頭到尾都是安靜的,就連拉著車、載著人的馬匹也都是安靜的,從頭到尾就連一個響鼻都沒有打過。
此刻聒噪的不是這支隊伍裡的成員,而是從一開始便跪倒在玉瓶邊上的遊魂。
“嗯?”
白衣文士沒有開口,對於他這般地位的存在而言,一字遠勝千金。
“此寶乃是小人率先發現的,特意獻給主公!”
那鬼物道,諂媚,獻媚,類似的詞用在這一刻的它身上完完全全找不出不合適的地方來。
“嗯。”
白衣文士口頭上沒什麼表示,但他停住了步子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