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質問道。
“回稟老爺,客人們一直都在房裡沒有出來過啊。”
仆從的回答讓寧采臣入墜冰窖。
“開門!”
房門是從內部反鎖的,想要打開門隻有采取暴力一途。
“啪。”
仆從飛起一腳,將屋門上踢出了數道裂痕。
他也是軍旅出身。
“啪。”
又是一腳,門終於是開了。
寧采臣狂奔入內,他極目張望,四下裡哪裡有半個人影?
“傅姑娘!”
多餘的、注定得不到回應的呼喊在屋內久久地回蕩,寧采臣化身為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內橫衝直撞。
他試圖用自己的雙眼去捕捉這屋裡哪怕一絲一毫的異狀。
“這是什麼?”
寧采臣看到了屋內床上有一塊木片,走得近了,伸手一抓,原來是一副粗製濫造的麵具。
“木質麵具?”
他想到了一個人,而很快的,他對於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
因為麵具下還壓著一張紙。
紙上寫著數行字,娟秀的字跡寧采臣認得是傅清風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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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臨街的位置上已經換了食客,在這京都用水成難的時候依舊有人有心情上得酒樓吃喝,而酒樓似也正是靠著這一批人維持著運營。
隻是這點食客頂多讓酒樓能維持日常運轉,想要在這個時期盈利,酒樓的管理者不得不推出了一些新業務。
比如住宿。
簡陋的客房位於三樓,由於是新開開辟出來的,一應家具倒是新的。
簡陋,但乾淨,很適合愛潔且頭戴白花的女子。
“還請兩位在此稍待一些時候,等天黑我再帶你們出城。”
簡陋的房中沒有多少家具,傅家姐妹坐在床上莫邪便隻能站在門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彎著腰、低著頭,像是在以地板為對話對象。
“有勞莫邪先生了。”
傅清風道。
她臉上有著一抹淺淺的笑,莫邪並不知道,這是她在寧府中從未流露過的表情,他也並沒有去看,就如他的姿態一般,他的感知沒有朝著傅清風,甚至可以說是將其所處的方位屏蔽了也不為過。
“啪。”
莫邪關上門,轉身便走。
“姐姐,莫邪先生其實很俊朗啊,為什麼要戴麵具呢?”
待得莫邪走得遠了,靈動活潑的傅月池如此道。
“有時候皮相長得太好也是一種麻煩。”
傅月池道,她撫摸著自己的臉,不知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姐姐,莫邪先生好像很冷漠,明明是摘下了麵具卻讓我覺得他還不如不摘麵具。他真的可靠嗎?你真的相信他嗎?”
傅月池道。
“漂亮的女人不能相信,貌似忠厚老實的男人也不能相信,有著這般冷漠麵孔的男人,應該是可靠的。”
傅清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