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們道路以目，假裝著各自都很忙，一個個行色匆匆地跑開了。
“嗬嗬。”
莫邪沒有點破這一切，如果能避免的話，他並不想傷及無辜。
不過諸葛鑫還是沒有對於他的問題給出一個正麵的回答。
是要在不傷及無辜的前提下易地而戰？
根據某位諸葛家先輩的風範確實有這樣的可能。
無論如何，先做最壞的打算。
旁若無人地從空間手環中掏出了一條褲子套上，順便將先前披著的衣服正式地穿好，莫邪迅速地升空、一直攀升到與諸葛鑫一行人平行的高度。
“諸葛先生有何見教？”
換了一種問法，但語氣中的不善卻已經將莫邪的意思極為清晰地表達了出來。
打不打？
“莫邪小友，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龍鳳之姿……”
諸葛鑫拱手作禮，長須飄然間儒雅之極。
恭維，是不想打的意思嗎？還是進一步地賣關子、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呢？
那我也來恭維一下吧。
莫邪這樣想著，然後在明顯是諸葛鑫刻意給出的空檔中接上了話。
“不敢不敢，還是諸葛先生老驥伏櫪，英氣不減當年！”
莫邪這樣說著。
“哪裡哪裡，小友謬讚了。”
諸葛鑫笑得像是一朵菊花，事實上每次他與彆人進行場麵上的交流的時候都會這樣笑，這是他刻意鍛煉過的、挑不出一絲毛病來的笑容。
一般而言在露出了這個笑容的時候就代表著諸葛鑫已經掌控住了局麵。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小友，不如輕移貴·步，老夫有要事相商。”
諸葛鑫已經老了，斑白的須發在記載了他的人生閱曆的同時也暗示了他來自舊時代。
在他的那個時代裡，菊花還是一種花，可以用來泡茶的那種。
莫邪隱晦地朝著諸葛鑫的背後看了一眼。
移步他處？
諸葛家的陣法他不是沒見過，雖然現在他已不複吳下阿蒙，但防著諸葛鑫的‘局’還是有必要的。
“移步就不必了，諸葛先生，你看今夜月明星稀，你看此地風景如畫，不如就在這裡談吧。”
今夜隻有一輪彎月，城市化帶來的汙染早就遮住了群星，底下各處爆炸、殘垣斷壁。
百分之一百的套話，百分之一百的睜著眼說瞎話。
這番說辭比先前諸葛鑫對著底下士兵們的那番說辭更假，而且是一目了然連彎都不用轉的假。
然而諸葛鑫卻是活生生地讓莫邪當了一回司馬昭。
“哈哈！小友果然豪氣！好！日此良辰美景，那我們就在此地談吧。”
諸葛鑫大笑，一揮手屏退了眾多‘跟班’，一揮手又布下了一座隔音結界，再一揮手更是扯出了n多來路不明的雲彩遮在頭頂上。
這算是炫技麼？
莫邪暗暗擺出了防禦的架勢，他能看出這雲彩的不凡，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感知力竟是無法將之洞穿。
“小友，不必擔心，老夫隻是在防備著某些小人的窺視罷了。”
諸葛鑫臉上的笑容在布置完了這一切之後已然儘數消失，凝重與憂慮再掩不住地出現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