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乘著電梯又回到了一樓,隨後徑直去了保安室。
“調錄像,八零二室。”
他用他那漆黑的眸子與保安室中當值的保安對視了一眼,後者很是聽話地放開了手中的茶水與報紙、以尋常難以見到的高效率調出了錄像。
五分鐘後,霖溟走出了保安室並搭乘電梯直達頂樓。
“是為了掩藏行蹤而去了天台升空麼?”
霖溟以他所知的莫邪的思維邏輯推測道。
他站在天台上,天空蒼茫,微風習習。
從這裡可以去任何地方。
線索斷了。
霖溟搖了搖頭,他從懷中掏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一個少了右手的男子,三小時。”
電話通了,他隻說了一句話,一句不能算完整的話。
掛斷電話,霖溟走到天台邊一躍而下。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跳下去兩分鐘後一身狼狽的莫邪摔倒在了天台上、他剛剛通過後順手關上了門的樓梯間裡。
一身的血,正是莫邪初次遭遇埋伏後的時刻。
陰差陽錯間,霖溟失去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
“喂喂喂?師兄?你在哪裡?之前怎麼一直關機?”
傻大壯走在街上,他的手臂上一片晶瑩、額頭上更是汗珠滿滿,他原本正在練拳,但在接到了一個電話後他便從武館裡跑了出來。
武館裡太吵,他聽不見電話裡的聲音。
“臭小子,你闖大禍了,知道嗎?你叫我去收拾的那人是身懷內家真氣的高手,這活我做不了了,你要不想見閻王的話就低調點,收拾收拾趕緊跑路!”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乾瘦男子沙啞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讓傻大壯了解到對方並沒有受傷的同時也讓他了解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一個人的聲音沙啞意味著他長時間未得到水分的補充,乾瘦漢子是習武之人,他絕不至於這樣虧待自己,他的聲音沙啞唯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他手上很忙、以至於沒有空閒喝水,他腳上也很忙、以至於沒時間停下來買水。
簡單地講就是‘他在跑路’,而現在顯然乾瘦漢子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他才有閒情逸致打電話給傻大壯。
“喂喂,你做不了?那我那錢呢?”
傻大壯顯然是沒聽見乾瘦漢子想要表達的重點,他的臉上顯露出怒意,
“你把錢還給我!我請彆人去!”
“滴……滴……滴……”
回應他的是一陣忙音。
“混蛋!”
傻大壯抓著手機就想往地上砸,但他忍住了。
已經損失了十萬,要再損失一手機?
不值,不值。
傻大壯站在街口吹了陣風,他的眉頭越皺越緊,在過往路人們不解的眼神中他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地按亮了手機並撥出了一個電話。
“喂?趙哥?您在哪兒呐?我想見您一麵。”
傻大壯用著自己最低聲下氣的姿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