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嗬嗬,真是一份大禮呢。??????一看書?·”
西北,魔宗與正道間的夾縫區域,本應潛伏於建業的血族大部隊於一天前動了身、一路星夜兼程到了這裡。
與他們現為合作關係的魔宗於兩天前通過秘密渠道告知了他們這裡有一份大禮,一份重到讓霖溟直接選擇了暫時擱置自己與莫邪之間恩怨的大禮。
這份大禮是周心焰。
催動邪術以元嬰初期修為迫得元嬰中期的青娘子不得不認輸的他至今依舊昏迷不醒著當然了,這樣說並不嚴謹,因為雖然周心焰的神智像是陷入了昏迷,但他體內的真元、靈力卻沒有一刻停息過流轉。
‘走火入魔’的特征之一本就是體內能量不受控製的自發流動,不過一般而言修為越高的人陷入‘走火入魔’的狀態中後死得越快,而他們的死法一般而言都是爆體。
霖溟端詳著僅僅是被簡單地裝在鐵籠裡的周心焰,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觀賞一座寶山。
“《曜日訣》?有意思,有意思。”
沒有人敢於觸碰這個狀態下的周心焰,就連看守他、一直等到霖溟一行人到此且與周心焰有仇隙的黑淵也不敢稍稍加一指於周心焰身上,就像沒有人敢於在卸油作業中的油罐車邊上抽煙是一個意思。不過當黑淵等人離開後霖溟就開始大手大腳地玩弄起了周心焰的腦子。
對著周心焰整整一天,他不僅讀完了周心焰知曉的功法,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知曉了周心焰所有的秘密以及一路修行至元嬰期的全部經驗與對敵戰鬥經驗。?壹????看書從理論上來講,現在的霖溟就是一個暫時還沒有元嬰期真元支持的元嬰期修士了。
“真祖大人……這可是塊燙手的山芋啊。”
陳自強在旁進言道,在黑淵的特彆解說下血族們沒有擅自搬動周心焰,在過去的一天之中本想將自己的獠牙刺入周心焰體中以嘗一嘗元嬰修士的血是否更加甘甜的眾人已經漸漸地失去了耐心,關於如何處置這份‘大禮’的爭論一場接著一場。由於霖溟不希望有人打擾他讀取周心焰的記憶,所以眾人一直在彆處爭吵。從吵架到打架、再到玩投票,最後又回到了吵架,此刻陳自強來到了霖溟的麵前,看他的表情應該是整場的爭論終於有了結果。
“元嬰期修士自爆的威力遠超當今世上任何一枚核彈,若是用得好了,這確實會是一件有力的武器。但誰都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就醒過來、同時除了蕭泊星以外也沒有人能準確且專業地引爆這枚核彈。”
顯然,這是在經曆了各種理性的、非理性的討論之後得出的綜合決議,俗稱‘和稀泥’,陳自強侍立在霖溟背後恭恭敬敬地將之一一道來,
“然而蕭泊星並不值得信任、這顆‘核彈’也無法隨意移動。對於當下我們在天朝中地界上的行動而言這就是個雞肋,魔宗將周心焰交給我們無非是一種試探,試探真祖大人您的手段與本次行動的真正目標。”
“不必多說,我已有決斷。”
解析元嬰修士的記憶對於霖溟而言還是有些麻煩的,尤其是處於走火入魔、思維混亂狀態下的家夥,就像是加了無序密碼的電腦,霖溟打斷了陳自強的話。
“再給我八小時,這個人我有大用。”
霖溟的語氣中沒什麼情緒,但陳自強莫名地感到了一陣陰風穿過自己的身體。
明明自從被轉化為血族後便不會再感到冷了,陳自強感受到的冷是一種名為‘殺意’的東西。
“是!”
陳自強是個聰明人,他順勢告退了。
在過去的一整天中霖溟都隻是圍著鐵籠繞圈圈,就陳自強而言他是完全看不懂霖溟是在乾什麼,但既然霖溟說他有‘大用’那陳自強也隻能回去再讓眾位血族們繼續扯八小時的皮了。
這裡是‘三不管’地界,既沒有執法的正道人士也沒有犯事兒的魔宗人士,他們在這裡很安全。
繼國內神秘病毒將眾多國人的注意力從外交問題上轉移到‘食品安全’問題以及‘醫療’問題上之後,作為高人一等的修士們的目光也在一夜之間由各種勾心鬥角的算計與內鬥、各種覺得修行無望壽元無多的絕望中轉移到了由‘神話種族’重現世間的驚喜中。
“老趙,你說得可都是真的?”
帝都,四位真正意義上的‘長者’難得地彙聚到了一堂,他們分彆是趙、錢、孫、李。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隻有姓,沒有名。在時代的泱泱大潮中,他們光是稱謂便足以鶴立雞群。
而像他們這樣鶴立雞群的人自然不會選擇在尋常的場所碰麵,此刻四位老者深處於一座位於湖底的建築中,四麵加上頭頂上方的透明玻璃將湖中的風光投入室內,水紋與魚群令人目不暇接,當是難得的奇景。
然而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心思賞景。
“老錢,我那塊陰陽圖你們可都驗過了,其中的氣息與先祖們留下的天使的氣息基本一致,而且就這氣息的濃度與量上來講,我就是撒謊哄大家開心也弄不到這麼多的貨啊。”
先前出現在建業的趙老坐在主座上,此刻的他正一臉無奈地看著坐在他對麵的一名老頭兒。
“這氣息確實無法作假,但此事乾係重大,不見到正主、不見到活物我們終究是無法徹底信服。而且神話種族再現世間,在意味著天地靈力再生有望的同時也意味著亂象。當年先祖們殺光了幾乎所有的神族,難保這些神話種族不是來報仇的,況且我聽說此次對方一現身就跟衛家手底下的人乾了起來,來者不善啊。”
這回說話的是坐在趙老左手邊的一名老者,他們幾人是圍著一張桌子按照打麻將的坐法落座的。
“來者不善才好,怕就怕不來。前段時間周家那小子突破元嬰的時候我就已經在納悶了,你說就這麼個在金丹期快卡到了大限將至的貨色居然突破了,驚得我當時就算了一卦,結果怎麼著?我那千年龜殼直接給算碎了。我估摸著那時候神話種族就已經重現了,周家那小子運氣好,不過也算是托了他的福,也虧得老趙特地跑一趟,咱們這些自我封印了的老家夥們才有機會破封而出、有機會在這個時代中再現當年的威風、乃至更進一步。”
此番講話的是坐在趙老右手邊的老者,他那雙渾濁到快分不清眼白與瞳孔的眼中泛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