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轟隆隆!”
莫邪把劍使得如同滾雷般,斥得行雲潰退、狂風倒卷,攜帶著無匹的怒意他與被霖溟控製著的周心焰由天上打到地下,又由地下打回了天上。
為霖溟所控製著的周心焰全程被莫邪吊打。
周心焰一身的紅杉已經爛的徹底,堂堂元嬰高手、一族之長,竟是混到了實打實地露著父母·之相跟人拚鬥的地步。
赤紅的火焰在莫邪如瘋如魔如瓢潑的劍氣攻勢下已然委·頓,唯有間或不慎間身上中劍出血時,那些噴出的血肉才堪堪能化為些許紅焰,引人回想起他全盛時的模樣。
毫無疑問的,莫邪拿出了他苦心練就的‘真功夫’,一圈圈水流狀的能量在他舉手投足間環繞在了他的周圍,與過去的‘波瀾’不同,它們有著明顯屬於液體的流動狀態。
這是莫邪為對付周心焰而精心打造的奧義,於江流之中得其形,於與元嬰大能對峙而得其意,是為‘滄浪劍意’的真身。
在五行中,水能克火。
“殺!”
渾身冒著黑氣,恍如著了重甲。
周心焰舉著黑化的火麟劍,手上的招式起手時往往玄奧萬分,但他沒有一招是能使完的。
接管他人的軀體或許能同時繼承下他人的修為,但絕無法原原本本地繼承下他人的實力。
讀取了他人的記憶或許能對於他人的人生軌跡了如指掌、對於他人腦中的秘術如數家珍、明確地清楚他人以往的戰鬥經曆,但今次的戰鬥與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以往的經驗並不適用於現在。
火麟劍對上氣劍,莫邪的腳踏上了周心焰的胸膛。
在水流狀的能量——滄浪劍意的保護下莫邪已經敢於與周心焰身上的黑氣做短暫的接觸,對於由‘意誌’顯化而出的異物,唯有同樣脫胎於‘意誌’的東西才能相抗衡。
“呯!”
一處深深的謝狀凹陷出現在了周心焰的胸膛上,他整個人倒飛出去百米才收住退勢。
口中溢著血,胸前的骨骼咯吱作響,但他就這樣再度高呼一聲‘殺’、衝了回來。
像不知疼痛的沙包,更像與莫邪有著殺父之仇的瘋狗。
即使自己遍體鱗傷也要從莫邪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是意識到‘生擒’的可能性已經趨向於零了嗎?
還是說此刻的他隻是將在原計劃中稍稍後頭一些的情節挪到了現如今上演?
不管怎樣也好莫邪都不會讓霖溟得逞,在清楚了對方的‘花招’隻能透過對視與肢體接觸才能發揮出足以影響自己的效力之後莫邪便做足了防範工作。
對過一次的劍,在下一次對劍之時會被解體成劍氣轟在周心焰身上;踢出去的腳上永遠罩著一層白茫茫的能量,踢完了,腳收回,但那股作為保護層的能量卻直接被分割出去、作為一段追加傷害殘留在周心焰的身上。
“轟隆隆!”
麵對一次又一次衝回來的周心焰這是莫邪唯一的回應。
他才不會說那些類似於“霖溟!收手吧!”的廢話,因為首先他沒資格說,其次他說了也沒卵用。
莫邪曾對霖溟下了實實在在的殺手,那種‘要拖著對方同歸於儘’的決定與做出了那種決定的心意,即便是到了此刻也依舊是連貫著的。
“你是我犯下的錯誤!”
莫邪的眼中有流銀溢出,順著鬢角融入他那頭因為多日未理而格外張揚的亂發中。與環繞於他周圍的能量一樣,他的精神力似乎也有些異化了,帶上了些‘水’的特質。
“而我現在,就要將這份錯誤糾正回來!”
回響於心中的念頭化作了無匹的怒氣。
“絕不能讓你再濫殺無辜了!”
長嘯無聲,唯有劍鳴。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