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議!”
一大群人附和道。
這群不思上進的玩意兒,當時霖溟與趙老動手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失去意識了,所以對於兩位巨佬交手的具體情形他們一概不知,他們隻是從飛機的殘骸與霖溟的一句“沒贏”中斷定了己方的慘敗。
修真者的強大與他們這些黑暗種族麵對修真者時的無力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他們的骨子裡,霖溟先前擊殺修真者如殺雞、玩弄周心焰於掌心時一路在他們心中累積下來的底氣在這一敗中儘數消弭。
萬丈高樓十載起,倒地隻在一息間。
對此霖溟沒有解釋,整場由眾多血族單方麵組織發起的會議他也沒有參與。
此刻的他正像條死屍般地躺在地上,而且還是死不瞑目的那種。
血族們便是將霖溟圍在中央當圓桌開的會議。
“都彆吵了!讓真祖大人靜靜!”
陳自強看不下去了,無論是對於外國鬼佬們奇特的辦事效率與腦回路還是對於霖溟的行事風格,他都已經看不下去了、受夠了。
好嘛。
他原本以為霖溟是個雄才大略的梟雄,擁有著雄視天下的氣魄與謀劃,然而他錯了,跟在霖溟身邊後他見識到了各種作死的危險實驗以及各種奇怪的強行k,就比如今晚。
為何要跟趙家人動手?
他很不解。
他曾以為血族是一個組織紀律嚴明、成員素質優異的族群,畢竟他們有著悠長的壽命,有大把時間學便世間知識。
然後他發現這群血族彆的都不怎麼精通,就是開會開得勤、玩職場內鬥玩得溜。
所以其實在吼出這句話之前他麵對著兩個選擇
是罵霖溟煞筆好呢還是罵這群貴族們煞筆好呢?
他想起了那杯隻有一個杯底的真祖之血,然後選擇了後者。
boss蠢不是最氣人的,氣人的是內部政·治環境黑暗。
霖溟並非是個忠奸不分的boss,至少在陳自強看來不是。
至少霖溟賞罰分明。
沒錯,今晚霖溟是失利了、受挫了,但對手是趙家、是趙老,能保得大家全身而退,陳自強覺得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修真者天克血族,輸也沒什麼丟人的。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對老子指手畫腳?”
陳自強的話音未落漢克就跳起來了,他抓著陳自強的衣領把自己的口水噴進了陳自強的鼻孔。
活像頭憤怒的公牛。
其實這些‘主退派’心中也有怒啊。
被修真者壓製了幾千年,自家真祖死的死、被封印的被封印,如今好容易找回一個,本以為血族的太陽就要升起了,但沒想到還是輸給了修真者。
不甘心。
不甘心呐。
陳自強與漢克的臉貼得很近,他看清楚了漢克眼中遍布的血絲,左眼二十五條,右眼十七條。
然後他笑了。
“老子比你是東西!”
砂鍋打的拳頭早已經捏好,陳自強讓它與漢克的右眼眼眶來了場親密接觸,希望這一拳能幫助漢克的左右眼找回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