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霖溟？”
能把趙衝天這樣的高手嚇成這幅樣子的人莫邪隻認識這一個。
“逃！快逃！”
趙衝天一聽見這個名字終於不再麵如土色了，而是進化成了煞白。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莫邪追問，霖溟固然強大、棘手，但天·朝的修士們擁有數千萬年的傳承，先前也證實過他們有能力處理霖溟的黑氣、抵禦霖溟的手段，怎麼這才沒過多久修真界的大佬級人物就變成了這幅德行？
趙衝天卻是沒有打算再回答莫邪的問題，他一轉身就要腳底抹油。
這個老家夥真是被嚇糊塗了，用腳跑路哪有掏出飛劍踩著跑路快？
莫邪隻是一伸手便將趙衝天摁住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跟早上的那一聲怪雷有關係？”
眼看著趙衝天崩潰在眼前，對於天·朝修士的信賴在莫邪心中漸漸崩塌。
“死了！都死了！”
趙衝天雙目失了神，口中喃喃而語，兩行淚劃過臉頰。
莫邪覺得沒必要再跟這個失了智的老人談下去，不然這裡崩潰的人就要再多一個了。
“誰死了？霖溟在哪裡？”
莫邪手裡還攥著一顆掏空了他全部身家才弄到手的‘大殺器’，足夠摧毀一個修真望族，對於並沒有‘天堂之境’這等方便的道具以及‘震蕩劍’這種傷人傷己的奇·淫·技·巧的霖溟而言，它或許會有點效果。
“……”
趙衝天沒有再作答，他雙腿一軟，如非莫邪抓著他的衣襟此刻他已然軟在地上。
“是李老死了？”
“是孫老死了？”
“是錢老死了？”
“是趙老死了？”
莫邪希望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不住發問，每提及一人趙衝天的頭便低垂一分。
死了，都死了。
莫邪啞然，事情遠比他想的要嚴重得多。
究竟是發生了怎樣的變故才會使得這一乾修真大佬齊刷刷地暴斃？
他們不是有能對付霖溟的手段的嗎？
看著眼前萎·靡不振、神誌不清的趙衝天，莫邪於心中將從昨日到今日所發生的事一一羅列。
先是趙衝天追上自己將原本被修真界高層們拒絕的合作要求應下，然後是早間怪異的驚雷，再然後是赤霄劍的現身，最後是趙衝天失魂落魄地跑回來。
這些事件之間定然是存在著聯係的。
“那一聲驚雷意味著什麼？鎮壓、穩固這一界的赤霄突然現世又意味著什麼？是有人在為非作歹、打破了某種平衡？還是有什麼邪物得到了釋放？這個人會是霖溟嗎？放出的邪物又會是什麼？”
千頭萬緒，隻緣信息太少，莫邪沒再逼迫趙衝天作答，因為他怕把趙衝天給逼瘋了。
“趙兄，此地不宜久留，且跟我走吧。”
此地有赤霄殘片鎮守想必一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等下便會有什麼邪物從地底下冒出來，若是放到以前莫邪固然是不會擔心這些，但在聽到了修真界的一眾大佬儘數折損的消息之後他哪裡還敢托大。
“啪！”
從‘天堂之境’中調出一名六翼天使令其載著趙衝天，莫邪隨便挑了一個方向便衝霄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