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福陰陰一笑,隨後手中砍刀迎風一斬,一道刀氣迸出,而他自己更是合身而上,與刀氣一同直取馬守提。
“殺!”
王天福身後一共有六名小卒,此時一同躍下,與王天福不同,他們手中握著的是成色各異的長劍。
馬守提身上沒有武器他隻得舉掌相迎,但他修真練的是氣而非體,以區區肉掌哪能勝得過長刀亂劍?空手捏訣哪勝得過符紙滿天?
不多時他身上便多了幾處口子,最深的一處甚至能教人從外邊看見內部蠕動不休的臟器。
“啊!”
馬守提痛呼著奮起雙臂將體內真元奮力揮出,逼退了一眾雜兵,便是王天福也也不得不收刀防禦。
“呼呼……”
馬守提捂著傷口,麵色煞白。
“怎麼,想投降了嗎?”
王天福依舊陰笑著,他與馬守提二人境界相當,但一方赤手空拳一方裝備齊全還帶著一堆小弟,他沒有失敗的可能。
他笑得很自信,讓馬守提莫名地想起了某牌口香糖的廣告。
“王天福……你我同為修真聯盟乾事,於分部共事數十年,聯·盟待我二人不薄……今日國難當頭,你真的忍心做下這等背·德賣·祖的事嗎?!”
馬守提罵道。
“哼,說這麼多沒用的話做什麼?天下大亂,有槍有糧就能成草頭王。眼下分部中的兄弟個個願意大乾一場,就是你這膿包不肯入夥!今日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馬守提,你肯不肯跟我·乾?!”
王天福用刀指著馬守提。
“王天福,你可知道為何我叫‘馬守提’嗎?”
有了短暫的休息馬守提喘得不再那麼厲害了,他慢慢挺直了腰,還不及王天福有所反應便自問自答地道,
“勞資從出生開始就被教育要提防著你們這群‘買買提’!”
吼出最後一個字,馬守提用原本捂著傷口的手往傷處一抓竟是將自己的腸子扯了出來,鮮血迸濺,隻是怪的是這血液已然不是鮮紅之色,而是泛綠。
“不好!快閃開!”
王天福笑不出來了,他臉上的表情轉為極怒,催動手中刀一麵喝散一乾手下一麵頂著綠血直取馬守提的丹田。
他知道馬守提一定已經在準備自爆金丹了。
他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不是念著舊情想保馬守提一命,而是要把被馬守提藏在肚子裡的儲物戒保下來。
“滋滋!”
王天福的刀不可避免地被沾上了馬守提的血,明明有一層真元護持,但他的刀上依舊響起了被腐·蝕的音效。
“你來不及的。”
馬守提笑了。
自爆金丹隻需一個念頭,隻要念頭下達金丹定然會炸,遇到外力破壞炸得更快。
今日他是死定了,但死前能保住修真聯盟的物資不落入歹人之手、甚至還有機會那個重創歹人,他覺得自己是賺了。
人死前身體的感官大多都會變得敏銳,馬守提睜著的雙目看見了雲層上幽藍的天,他的鼻孔嗅到了鐵軌邊山體上的草木香,同時他也聽見了從王天福口中發出卻被無限拉長的聲音“不~要~啊~!”以及遠空中的兩聲鷹鳴。
但願來世能做那自由展翼的鷹吧。
馬守提丹田中的金丹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