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莫邪大人……”
“莫邪大人……”
“……”
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自己整個兒被揉碎了、丟進了河流中,流動不停的水流不斷地扯動著、推動著、簇擁在自己的身邊,起伏不定,時而失重時而負重。
顛簸固然是一種折磨,而不斷在耳畔響起的呼喚又是另一種折磨。
胃部有些痙攣,喉頭開始發膩,而直到一股溫熱的酸液湧進口腔中的時候他才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還存在著。
而他也正是在這一刻醒來。
“嘔!”
吐出一口泛綠的胃液,莫邪張開了雙眼,但他發現自己什麼都看不見。
“我……怎麼了?”
莫邪迅速地調用了精神力來感知自己的狀態,還好,除了外表皮跟焦炭似的、體內經脈毀掉了大半以及雙目失明外並無大礙。
在黑手就要毀在天罰之下時他衝上去搶了人頭並成功地吸引了天的怒火,他記得他已經儘自己最快的速度遁入‘天堂之境’了,但來自於天罰的威壓凍住了他的思維與肢體,他最快的速度在這威壓的作用下變得慢如蝸牛。
眼見雷電加身,莫邪不得已間動用了儲存在他體內的‘赤色能量’——如同鬆弛掉某塊肌肉一般簡單,全部的‘赤色能量’一窩蜂地湧了出來,無須事先調選角度,像是磁石遇見了鋼鐵般的,它們對上了自天而降的罰雷。
赤與黑的相遇,得到的是白。
滿世界的白。
莫邪身懷的‘赤色能量’畢竟有限,它們為莫邪爭取到的時間還不足一息,而遁入‘天堂之境’、產生那個固定的存想至少得花費一息。
三橫一豎,疊立的十字架的圖形還未及由模糊變得清晰天雷便落到了莫邪的身上。
赤色能量被耗儘,白炎被輕易地洞穿,麻·痹與顫栗直達靈魂深處……
以莫邪的境界就連從中感受到痛楚都不夠,也幸虧如此他才能順當地將存想完成。
在一頭撞到‘天堂之境’特有的雲毯上、感受到那獨特的觸感之後莫邪便喪失了全部的意識。
“我睡了多久了?”
喪失視力在莫邪預算之內,早在他踏上祭壇的時候就沒想過還能全身而退,如今僅僅隻是喪失視力加一身皮膚損毀、部分經脈報廢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反正他也不需要什麼視力。
“七天,莫邪大人,您昏睡了七天了。”
早在胃液脫口而出之時莫邪就覺察到了自己是被安琪抱在懷中,所以他嘔吐的時候刻意地彆過了頭。
“七天……”
真是一個很俗氣的數字,僅次於“三天三夜”,有時候莫邪就很想不通為什麼人一昏迷就昏三天、七天呢?為什麼就不能使兩天半、八天呢?
“算了,再躺一會兒,躺足八天再起來。”
說實話此刻莫邪真覺得還是昏著好,起碼昏迷的時候他感覺不到痛,現在一醒過來手也痛麼腳也痛,斷掉的經脈痛,就連應該與光明一同失去的眼部痛覺神經也在一陣一陣的痛。這感覺就像是有人把莫邪當做了電極丟進了酸液裡,讓他在渾身冒氣泡的同時還被電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