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孤燈道人施展驚人手段把莫邪送回過去當然不是想莫邪乾這個的,這等格局簡直對不起他出場一次,但至於他究竟是想讓莫邪乾什麼、他自己又不說,那莫邪也隻好當做孤燈道人是想讓自己做這個的了。
“這個”指的是給取經團隊製造麻煩。
孤燈道人好歹是個“道人”,西遊的根本目的是在於興盛佛教,其造成的結果是佛興道衰。莫邪覺得孤燈道人一定很在意這件事。
尤其是在這支取經團隊已經開始以“位麵”作為基本單位跨位麵傳教的時候。
莫邪當然不知道那些光頭大佬們早被孤燈道人教訓慘了,他就連道門根本不需要信仰之力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沒文化是一件可怕的事,不過就當下來講莫邪並不是這一屬性下的受害人。
受害的是改換了鮮肉顏並新增了話癆屬性的陳玄奘。
被淩辱得不成樣子的陳玄奘被猴子拖回了取經團隊暫時落腳的小巷,沙僧和八戒滿臉好奇地對其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圍觀。
“師傅,你這造型很彆致啊。”看熱鬨的總不嫌事大,八戒像是根本沒看見陳玄奘和猴子兩人滿臉的殺氣。
“二師弟喲,你可聽說過一個四字成語?”被陳玄奘的《兒歌三百首》控得跳了半個時辰的猴子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根木棒叼在了嘴裡,他半仰著頭,虛眼瞥著八戒。
“阿彌陀佛。”陳玄奘從行李車上拽出了一件乾淨的僧袍換上,順帶用換下來的臟僧袍的裡子擦了一把臉,他平靜地宣了聲佛號,不過他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凡俗僧人在犯戒之前說那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樣子。
八戒的反應很是遲鈍,尤其是在處理與美女無關的事的時候他的反應尤為遲鈍,所以在一旁的沙僧已經開始緩步後撤的時候他還傻傻地問“啥四字成語啊?我……”
“!”
八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猴子一拳砸在了臉上,猴子的力道之大竟是直接將八戒砸進了磚牆裡,頓時那戶人家家中便炸了鍋。
“什麼人?拆遷啊?!”一名男人迅速地從二樓的窗戶中探出頭來,一臉氣勢洶洶,不過猴子很快已更凶的氣勢回了過去,男人登時就慫了,“沒事,沒事,您繼續,您繼續。”
男人縮了回去,順手將窗戶關得嚴嚴實實。
窗內隱隱傳出了一個女聲的質問,隨後是男人的唯唯諾諾,最後歸於安靜。
屋內安靜了,屋外還未安靜。
猴子一把將八戒從碎磚頭中提起,呸的一口將木棒吐得剛好插進八戒那被打得顯出了原形的豬鼻孔中。
“禍從口出。”猴子齜牙,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角很是微妙地朝邊上一臉慈悲狀的陳玄奘斜了斜。
八戒不住地求饒,而猴子舉拳還要打,此時陳玄奘上前一步
“悟空,放下。”
陳玄奘抓住了猴子的手,緩緩搖頭。
猴子看著他,寸步不讓。
“孩子~孩子~”這是《兒歌三百首》的頭,陳玄奘唱得很慢也很陰森,讓本來一首可以充當搖籃曲的兒歌聽起來就像是鬼故事那樣令人毛骨悚然。
猴子開始發抖,他的手指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有了些許要舞蹈起來的微動作,他的眼神開始掙紮,他的嘴角開始抽搐。
正當一句“師傅我錯了”就要從猴子的嘴裡蹦出來的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巷子的門口。
“聽說這裡有人深夜擾民、尋釁滋事、冒充官差暴力強拆、破壞和諧社會?”那人影作官差打扮,一條水火棍被他拖在地上,一路走來,泥質的地麵上被拖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深夜擾民,該拘一日!尋釁滋事,該關半月!冒充官差、毀壞民房,該判三月並視具體情節處處罰金!破壞和諧社會,已可入刑,三年起步!”
那人影緩緩走到陳玄奘麵前,每走一步在陳玄奘的眼中那人影便高大一分,等兩人麵對麵不過一步之遙時在陳玄奘眼中那人仿佛已然化作天庭大將中最魁梧的巨靈神,而自己則隻是對方腳下的一隻螻蟻。
“是……是你!”陳玄奘驚叫。
他認得這官差,自己白天的狼狽便是全拜此人所賜!
“是你!”那官差自然是莫邪假扮的,他的麵上也戲劇化地顯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你個人販子居然私自逃走了?好!好!好!現在你又多了一條重罪!私越刑拘!仗八十!”
水火棍在空氣中發出了響亮的尖嘯,陳玄奘在棍子碰到他之前就發出了少女狀的尖叫。
“啊~~~~!”
“嘩啦啦!”忽然,樓上的那扇窗戶又打開了,一盆泛著腳臭味的冷水傾盆而下,其中大半淋在了陳玄奘的身上,另外小半通過他長著的嘴進了他的肚子。
“嘔!”陳玄奘當場就吐了,而莫邪畢竟開著感知,雖然感知不了多遠,但婦人潑水的動作早在他的觀測之下,他自然是一早便閃到了一邊。
“吵!再吵!大半夜的!一個個都不用睡覺是吧?!”婦人的喝罵聲讓場中的諸人都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任誰也想不起這聲音、這句式究竟自己是在何時何地聽過。
大家都是轉戰了數個世界的苦逼人物,記憶有些雜亂並不反常。
沙僧捂著腦袋“這味道……我的大腦在顫抖……”
陳玄奘已經吐到口吐白沫暈了過去,猴子也避道了一邊。
“噫!五百歲的小兄弟,你怎麼也在這裡?是這個死光頭又把你給騙了?我跟你說,這種人一看就是那種滿肚子壞水的玩意兒,請務必與他保持距離……哦,還有你們幾個,你們該不會是這個死光頭的同夥吧?”莫邪掃視全場,裝作是從這一刻起才看到場中除陳玄奘外的幾人,“哎,這位朋友的豬鼻子很彆致啊,哪裡買的?”
“是一千歲……”猴子糾正。
“彆摸我的鼻子,你又不是美女,起開起開。”豬剛鬣護著鼻子就往後退。
“大腦在顫抖……”沙僧捂著腦袋蹲到了牆邊,對著一灘臭水喃喃自語。
似乎根本沒有人對躺在地上抽搐不止的陳玄奘有什麼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