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白龍!”
猴子指著莫邪,紅口白牙間一股修羅般的意味從他的身上升起,這份姿態是與他之前麵對其他人時截然不同的。
莫邪受到了特殊對待,從昨夜的傳法到今天殿內殿外的這幾幕,他一直都被特殊對待著。
麵對猴子的手指與滿殿妖魔的注目,莫邪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在!”
“對付黑潮,你是主力!我已命沙僧東去,你即刻出發與他會和!該如何行事沙僧自會知會你!”猴子給莫邪分派了任務,隨後大手一揮,一股颶風憑空而生,硬是將莫邪拋出了殿外。
“真是的,有這麼趕嗎?”莫邪嘀咕著在半空穩住了身形,此刻大日已從地平線上升起,東之方位極好辨認,莫邪一折身,投東而去。
猴子真是變了很多,無論是他今日隻派任務不封官職的務實還是他明顯從莫邪身上看出了些隱秘卻不說破的耐性都說明了這一點。
他變得可怕了。
……
莫邪投東而去,才行得不足百裡便見沙僧當麵迎來。
“白龍!”似乎是事先跟猴子有過商量,沙僧也是這樣稱呼莫邪,不過這也怪莫邪,他根本就沒有向取經團隊中的任一人提及過自己的真名,也沒有打算過要提。
在末法時期的地球被人知曉姓名尚且會負上性命之憂,更何況是在這個似是而非的《西遊》世界。
莫邪始終有所保留,他與猴子、與取經團隊、與群妖之間都有各自的思量與秘密,有隔閡。
正如此刻迎麵趕來的沙僧臉上並不那麼熱情的笑意。
“黑潮已沒過了車遲國大半國土,事不宜遲,速隨我來!”兩人見麵也不寒暄,沙僧一把抓住莫邪的衣袖駕雲疾馳。
不得不說沙僧駕雲的速度比莫邪飛行速度快多了,即使是莫邪以念力護持住了全身、即便是他已經是個飛行老手此刻也隻感到天旋地轉、眼前景色飛速轉變、根本看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與仙家駕雲手段相比,憑借念力取巧的飛行手段簡直不能看。
片刻之後二人便抵達了車遲國上空,而此時的車遲國已步了大夏的後塵,生靈寂滅、國土化作黑潮的一部分,從天上看下去就像是有一張猙獰的血盆大口生生將大半個車遲國咬碎、吞下一般。
“車遲國的國民已經在三大仙的帶領下與黑潮同歸於儘了,正是因為他們的努力眼下黑潮的擴張運動暫時停止,在這種時候,神州人,沒有一個是軟骨頭!”沙僧指點著下麵的黑潮對莫邪解說道。
“我知道了。”其實根本不用沙僧解說,這樣的場景莫邪在大夏就見過了,大災麵前其實完全不需要誰來組織些什麼,血性尚存的人自會知道該做些什麼。
他立在虛空對著下頭遙遙禮拜。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他說。
……
群妖拋下九宮真人與紅孩兒據有的王國向西進發,紅孩兒辦事效率極高,不過半日間便已尋到了一處符合猴子要求的險地將一切置辦妥當。
“積雷山?賢侄兒,你倒滿會挑地方的。”猴子指揮著群妖在山嶺間忙活,各種陣法被他們有條不紊地布下,每一座陣法都凝聚著猴子與各妖聖的心血,陣尚未全數布置完成就有一股玄妙之力在積雷山中激蕩。
要與天鬥不做好萬全的準備可不行,這場準備猴子在數個輪回前就已經在做了。
“積雷山在數個輪回前曾聚過群妖,憑借山下靈脈與二郎神所率草頭神對峙全然不落下風。”紅孩兒的眼中滿是追憶。
“是啊,可惜……”猴子的眼中也泛起了追憶,不過很快他便將這一縷追憶驅逐殆儘,“小的們!把旗子豎起來!”
數名猴精抬來了一杆大旗,旗幟展開,上頭赫然書著“齊天大聖”四字。
這麵旗直麵蒼天。
“轟隆隆!”天空中有驚雷劃過,而猴子站於山巔一步不動。
“大聖好氣魄!”不知何時九宮真人來到了猴子身後,她捂嘴輕笑道。
“再好也好不過你啊,九頭風,上回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八岐’,怎麼,這個輪回把頭修回來了?”猴子轉身麵朝九宮真人道。
九宮真人臉上的表情一僵“真是個不會聊天的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
猴子不說話,隻是繼續看著她,一直看到她心頭發毛。
“好了好了!我是著了如來的道!他幫我恢複真身,我幫他搞定金蟬子的道心!不過現在我這不是完不成任務了嗎?!所以隻能跟你一起反天咯。”九宮真人攤手。
猴子拄著棍子“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真!比真金還真!”九宮真人道。
“彆特麼跟我提真經!”猴子情緒突然的激動,上前一把揪住九宮真人的衣襟唾沫橫飛到了她的臉上,“真經!真經!我師傅早就背下了所有的真經!如果隻是為了真經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用西行!直接默寫就有了!取經不過是把我們、把天下人當猴耍罷了!”
“行行行!我不提!不提!”九宮真人被嚇壞了,她看見猴子的眼中有火在燃燒。
“哼!”猴子甩開了九宮真人,他也發現了自己有些精神敏感,但他並不想為之道歉,“我去與兄長們會和,紅孩兒,此地的事務暫時由你接管!”
猴子翻了個筋鬥,躥上了天空,轉眼間就不見了。
“不好意思,我這叔叔就這脾氣,你彆見怪。”紅孩兒對九宮真人施了一禮。
“不必道歉,我豈會和他一般見識?倒是你,好好的善財童子不當,卻來這道渾水,著實遭罪。”九宮真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後道。
“你以為善財童子是什麼好差事嗎?”紅孩兒苦笑。
“總比我以前的差事好。”九宮真人撇了撇嘴。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紅孩兒沒聽過九宮真人說起過她以前的事。
“小孩子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九宮真人敲了紅孩兒的腦袋一下轉身就走。
“莫名其妙。”紅孩兒摸著自己被敲的生疼的腦殼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