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頂包師!
月宮墜落在了大洋彼端的美洲,準確地講應該是北美洲的中部地區,於是,某個國·家悲劇了。
碟形飛行器中,年輕男子的臉孔垮了下來。
“不惜一切代價,我要此人被挫骨揚灰!”
他咬牙切齒。
“喲,英雄所見略同啊,但很遺憾,雖然我也挺想乾脆劈死他了賬的,但我不能啊。”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自空曠的天際上響起,“喏,連我都不能,你們就更不能了。”
“誰?”
勞倫斯撥動按鈕,外界的全景圖被投射到了排布在飛行器內部一整圈的屏幕上,他仰望蒼穹,蒼穹儘是漆黑,是先前核·戰掀起的浮塵遮住了日光,還是某個強大的意誌降臨到了這片天空中?
兩份濃鬱的不祥,以勞倫斯的水平分辨不出那一份更晦澀一些。
但那端坐於飛行器正中的寶座上的年輕男子卻分辨出了。
“走,撤,趕緊撤!”
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蒼白,優雅端坐著的男子失去了自己全部的優雅,他竟是直接從寶座上跳了起來,劈手將操縱杆從勞倫斯的手中奪過。
“嗯,孺子可教也。”天空中回蕩起了一陣讚歎,不過隨即便化作一聲雷霆,“另外,先前對月宮開過火的人,現奪爾等一刻光陰作為懲戒!”
雷聲滾滾,遠擊長空。
……
月宮墜地,毀壞了無數人造建築的同時卻並沒有引發所謂的“冰河時代再臨”,因為它才落地便被重新托起、重歸了天空的懷抱,無數的碎石伴著月宮一同升起,環繞、聚攏、將月宮包裹成了一枚巨大的球體。
月宮成了月球,再不需要任何的幻術遮掩。
月宮升天,群星墜地,千百年來被人類發射到近地軌道上的衛星們被無形的手儘數掃落下來,化作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流星雨。
……
“你們似乎遲到了那麼一點·點。”
潔白的雲毯上莫邪毫無形象可言地躺著,他的肌膚已經恢複了原色、塌陷下去的肌骨也重新鼓起,從表麵上看他的傷勢似乎已徹底痊愈。
他閉著眼,將頭偏向了一邊。
那一邊的地平線上湧起了一抹漆黑,朦朧,但卻是真實地存在著。
與潔白的‘天堂之境’格格不入。
甚至針鋒相對。
“‘他’已經走了麼?”睜眼,這一雙眸子與常人無一絲差異。
尋常的黑,尋常的白,似是在宣紙上滴下了一灘墨跡。
黑白分明。
“該走的人總是會走的,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地平線上的那一抹黑逐漸彙聚、凝縮成·人形。
黑影雖形如人,但無論莫邪怎樣努力去看他看到的都隻是一柄劍。
漆黑的劍。
“這的確是個淺顯的道理。”莫邪慢慢支起身子,他的上半身隻著背心,下半身則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布長褲。
“如何?這身行頭?”莫邪略微扯了扯鬆垮垮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