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彌將手中的東西塞進無慘懷裡“給你的。”
無慘“……”
這是什麼情況？
她將禮物盒拆開，靜靜躺在裡麵的，居然是個紫色的衣服。
她繼續將手伸進禮物盒。
實彌臉色微變“等一下，你不要現在就……”
他正要阻止，但是為時已晚，無慘已經將裡麵的衣服全部拿出來展開了。
“嗯……”
無慘高舉衣服抬頭看著它，陷入了沉思。
實彌將臉彆到一邊，難掩尷尬之色，語氣煩躁“行了你，店家買一送一我才隨便給你亂買的，不喜歡不穿就是了，早點睡吧！下次你要是敢再這麼晚回來，就給我追加揮刀的次數，加量，加倍！”
他罵罵咧咧地說完，也不管無慘是什麼反應，趕緊加快腳步回房間了，好像一刻也不想在無慘身邊多呆似的。
無慘挑眉，感到莫名其妙。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
幾日後，無慘頂著一身全新的裝束走出房間，準備迎接考試了。
客廳裡，實彌不自然地盯著她身上的那身他送給她的紫色劍術服，許久才道“你穿了啊，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
無慘笑著搖頭“我喜歡啊，是師父送我的，我怎麼會不穿呢。”
“啊，嗯。”麵對著無慘熾熱的笑顏，他又悠悠看向彆處。
——所以，隻是因為他是師父麼。
少女笑得輕鬆自在，毫無負擔。實彌忽然想起了他的弟弟玄彌。
當初在那場事變前，玄彌笑起來也是如這般。
小無身上的這件衣服，是和玄彌很像的紫色……
“師父。”無慘突然說道，“關於這件衣服其實我很想問，您怎麼會選這種深紫色呢？這真的很像我太奶穿的。”
實彌瞬間被噎住，許久才道“你懂什麼？黑夜裡穿白色太顯眼了。難不成你還打算穿你之前的那件藝伎工作服？”
無慘這兩年來一直穿的是白色的劍術服。若說她還有什麼白色以外的衣服，那就隻有她在學習呼吸法之前穿的那件黑色的女式和服了。
“那您為什麼穿著白色的羽織啊？”無慘指著實彌隊服外麵罩著的那件白色短款外套。
隻許師父放火，不許徒弟點燈？
“笨蛋，”實彌白了她一眼，“我要的就是顯眼。”
他一邊說，一邊轉身拿起他替無慘收拾好的包裹。裡麵裝了水和飯團，還有他昨晚熬夜捏的幾個萩餅。
另外，他又拿起了一把日輪刀，一並交給無慘“趕緊去吧，彆遲到了！在路上也彆墨跡，趕緊走，哪怕去早了在那兒等著也行。我想你這次考試應該是不會死了，但也彆掉以輕心！考完試後，你稍微注意一下……”
他說著說著，語氣變低變緩，“你留意一下活下來的都是些什麼人。有幾位，是男是女，臉上有沒有疤之類。”
「你是不是想問，活下來的人裡麵有沒有一位穿著和我身上這件衣服一樣的顏色的背心的少年？他臉上有一道橫著的疤，留著莫西乾頭，你是不是想問這個？」
無慘暗自腹誹，但是她沒有說出來。
她隻裝出一副純潔無知的樣子“我知道了師父，考試結束都有哪些人也通過了考試，我一定會把他們的樣子詳細地描述給您。如果考試的時候我碰到他們，我也會儘力救他們的。”
“不，你不要救。”實彌麵無表情道，“你……隻管顧好自己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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