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薇散發著足以擋住子彈的衝擊波衝向貯藏室,很快血液就飛濺開來。
納特克斯也舉著盾牌快步走向了走廊。
“嗯?”見到子彈對盾牌完全不起作用,男人皺起眉頭,丟下了一句“阻止他”,然後就轉身跑路了。
而士兵們也眼見紅色的盾牌離他們越來越近後,一邊開槍一邊後撤。
而納特克斯怎麼可能給他們生還的機會?
士兵們見到盾牌的速度忽然變快,迅速靠近了來不及反應的他們,然後盾牌表麵裂開一道口子,一張長著一排排恐怖牙齒的口器赫然出現在盾牌上。
巨大口器撲了上去,盾牌後麵的納特克斯隻聽到血肉與骨頭折斷的聲音,加上人類的慘叫聲,而槍聲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盾牌散開,化作血管重新回到了廚刀的鏤空區域。
眼前隻見到一堆被扯得稀爛的衣服,還有十幾張破碎的麵具。
納特克斯轉頭,看到奈薇也拿著刀出來了。
他沒有說話,轉過頭,追上逃跑的奧萊斯。
好在走廊足夠長,因此解決掉這些人之後,納特克斯還能看到奧萊斯的西裝背影。
他的那把單手劍,在吸食完之前那個怪物的絕大部分血液之後,再一次升級了。
現在的它能變化成除單手劍之外彆的武器,當然也隻能是武器。
不過變化是有限製的,比如不能變成太小或者太大,也就是在超過或者遠低於它總質量範圍的都不能改變。
變化還得遵循原來的一些特征,比如說單手劍的鏤空區域,銀色的外表。
而要改變外形的方法就是,在納特克斯和高腳杯建立的簡單聯係的基礎上,進行想象。
納特克斯於是就把單手劍的外形換成了他更喜歡的末端是尖的廚刀。
當然想象不隻是簡單的“廚刀”,還需要細致到想象它的大致外形。
不過對於納特克斯這種想象力天生豐富的人來說,要完成這一點簡直不要太容易。
值得一提的是,隻要成功塑造了高腳杯的外形,那麼這個新的造型就會在他腦海中形成一個特定的模板,在把高腳杯變成武器外形的時候就可以選擇是要變成單手劍還是廚刀了。
比起需要每一次使用都來一次想象力訓練來說方便太多了。
而高腳杯帶來的升級還不止於此,首先是給予宿主的再生能力進一步提升了,提升到即使斷了根手指也能被快速修複的程度。
(當然,腦袋沒了還是會掛的)
然後就是對身體的提升也加強了,基本上納特克斯隻要拿著廚刀,進行一個全力的衝刺三分鐘都不會累,反應能力也提升了上來至少納特克斯可以做到對方開槍就能躲掉子彈,隻要槍不離他太近。
總之就是全方麵的提升。
什麼?會不會太賴皮了?拜托,高腳杯可是吸收了那麼多的血液才能達到這個程度的,而且還是吸食完一頭足以殺死百人的十米怪物才能升級的。
換算過來,高腳杯要從最開始達到現在的程度,需要吸食不下萬人的全部血液,甚至因為納特克斯接觸的各種妖魔鬼怪的血液品質不同,這個數可能還要再提一些。
回到現在。
在廚刀的加持下,納特克斯很快就追上了奧萊斯,在離他還有一小半的距離時,把手中的刀舉了起來。
一條條細長的血管伸出,飛向奧萊斯。
想象中的被血管貫穿身體的場麵沒有出現,奧萊斯仿佛是感知到了一般,及時刹車,右手變成了一把巨大的骨刃,轉身斬斷了那些血管。
血管掉落在地上化成了血液。
奧萊斯看著納特克斯的眼睛陰晴不定,他發出一貫的冷笑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隻是一個需要縮在一群沒用的廢物的後麵的家夥吧?我隻是懶得動手罷了……”
“是懶得動手,還是不能動手?”
納特克斯揚了揚手中的廚刀,同樣抱以冷笑。
“讓我猜猜,你之所以能有這種能力,大概就是注射了你們研製出來的病毒的原因。而我看過你們的受試品,很明顯這種病毒的轉化會嚴重摧殘宿主的意識,將他們變成徹頭徹尾的怪物。而很明顯,你之所以沒有變,最大的可能就是用一種抑製劑抑製變異的發生。
“再讓我猜猜,你每次使用病毒所帶來的能力,都會導致抑製的減弱,我說得對嗎?”
納特克斯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
奧萊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舉起骨刃,正準備擺出攻擊姿態的時候,一道藍色的劍氣縱向從眼前納特克斯的右邊飛過。
連半點血液都沒有濺出,奧萊斯的右臂飛到了身後的地板上。
他眼睛猛縮,捂著燒焦的右臂,作咬牙狀。
踏……踏……踏……
在這種寂靜的情況下,身後的腳步聲變得格外清晰。
奈薇走到了納特克斯旁邊,停了下來,看著眼前男人的眼睛中不帶半點感情。
“嘖!還真是弱……”納特克斯心中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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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男人忽然發覺自己陷入了絕境,不說納特克斯,單單是一個奈薇,就足以讓他斃命了。
“我絕不能死在這裡!”
奧萊斯咬牙切齒喊了出來,左手瞬間長出一根骨刺刺穿了手中的保險箱,同時也刺破了旁邊的玻璃。
他想也沒想,轉身直接跳了出去。
納特克斯來到碎玻璃處,往下望去,隻見下麵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似乎是因為某些原因而特意這麼做的。
“奈薇,你有在貯藏室看到任何可能的病毒樣本嗎?”
“沒有。”奈薇搖搖頭。
“唉……麻煩了。”納特克斯捂著太陽穴。
很明顯,這家夥手中拿著的保險箱就裝著他們需要的病毒樣本。納特克斯回想起剛剛奧萊斯左手的骨刺刺穿保險箱的場景,捂著太陽穴,感到一陣頭疼。
唉……該怎麼回去交代呢?那隻老鼠又死了,估計就算回去解釋清楚,那家夥也不可能把極樂草給他們了。
想著可能發生的後續一係列的事情,納特克斯就有些惱火。
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把病毒給他們,說不定死得就沒那麼痛苦了,現在非得要玩自殺,非得要經曆死亡的痛苦。
納特克斯做了幾個深呼吸,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隨意地看了看,就看到了奧萊斯的那隻斷手。
“說不定裡麵有病毒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