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納特克斯捂著自己有些酸疼的脖子,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
“這是……”他迷茫地看向四周。
隻見眼前都是一片白茫茫,模糊地見到幾個褐色的身影,還有幾個看著不像是人類的。
“這……”
他努力揉了揉眼睛,麻醉劑的副作用還沒散去,使得他即使醒了過來也像是喝多了一樣。
“我去!哥們你終於醒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那聲音的聲線是納特克斯本人的,但說話的語氣明顯帶上了某種神經質。
他通過殘碎的記憶,回想起了這是惡魔,但明明近在咫尺,看著卻好模糊。
“這是哪……你怎麼往自己臉上p了馬賽克?”
啪!
臉上的疼痛瞬間讓納特克斯清醒了不少。
“看來你這後勁挺大的,清醒了沒有,沒有我再來一下?”
“嘶!”納特克斯捂著自己的太陽穴,抬手阻止了惡魔,“好多了,讓我再緩緩……”
差不多五分鐘後,納特克斯才想起自己被人麻醉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
納特克斯指了指地上,他的視覺隨著麻醉劑效果的散去,現在已經恢複了不少。
他看得出來,他們兩人被關了起來,造成一切的毋庸置疑就是那個光頭。
不過這個如同試驗房一樣的密閉環境並不隻有他們兩個,在不遠處還零零散散的四個人。
然後剩下的三個就不是了。
那四個人自然沒什麼好講的,三男一女,看著平平無奇。
那麼重點肯定就是要放在那三個不是人的存在身上了。
首先是離納特克斯最近的那個,它渾身上下長著綠色的細小鱗片,身後有一條長長的尾巴。
它是一個蜥蜴人,雙手被某種富有科技感的合金枷鎖扣住,脖子上也套著一個類似合金的項圈。看到納特克斯看著它,蜥蜴人也用它那雙冷冰冰的豎瞳回以視線,嘴巴咧出一排細細的牙齒。
第二個長得就比較奇葩了,它長得有些像是“大蟲”,不過身高大約隻有一米五,比納特克斯他們還矮。
這隻肉蟲上半身有著三排類似霸王龍一樣的爪子,下半身則有著無數對用於支撐身體的活動足。
它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待在角落,隻有直立的上半身以及從那張開的巨大口器中發出的喘息聲證明它還活著,身上也沒有任何像前麵色蜥蜴人一樣的枷鎖。
至於這最後一個,則完全是一團由各種裸露組織和骨骼拚湊在一起的血肉怪物,它和那個肉蟲一樣,身上啥什麼束縛都沒有,而且也是呆呆蹲在另一個無人的角落,屬於人類的眼睛無意識地亂轉,偶爾身體會抽搐一下。
而這些囚犯當中,除了血肉怪物之外,身上全都穿著符合他們身材的一套橙黃色的套裝,上半身是高領的短袖,下半身則是一條長褲。
這種服裝使得這些被關起來的存在看著更像是囚犯了,而且這些服裝上半身的背後還有一串白色符文,納特克斯也看不懂是什麼,隻感覺應該是某種編號或者名字之類的,畢竟這種服裝的款式以及符文的分布都太經典了,讓人忍不住朝著這些方麵去想。
納特克斯和惡魔也不例外,而且他們雙手也被手銬拷起來了。
和他們一樣形態的人類雙手也是這種和納特克斯記憶中十分類似的手銬,而蜥蜴人手上的則是例外,並且隻有它脖子上套著一個項圈,顯然是被特彆對待。
通過眼前的場景以及兩人失去意識後,還有惡魔失去意識前的情景敘述,納特克斯明白了他們這是被祭司那幫人關起來了。
而最要命的是,他們不僅換了兩人的衣服,就連納特克斯身上的所有物品也被沒收了。
這意味著納特克斯放在空間戒指中的所有物品他都沒辦法使用了,其中最厲害的高腳杯也是。
這大大損失了納特克斯的戰鬥能力,畢竟他不是惡魔,自身戰鬥能力非常有限,可以說沒了各種各樣的外物,他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彆。
好在他的怨靈能力還能使用,這可以算是莫大的慰藉了,畢竟怨靈能力從某種程度上說算是屬於他本身的能力,除非靠著某些非常規的方法,否則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被剝奪的。
而有安東尼攜帶著水母雕像大範圍播撒噩夢種子,納特克斯每天晚上都能感覺到使用怨靈能力消耗掉的怨氣補充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僅補充完畢,還能有很多的剩餘。
這些剩餘的怨氣現在雖然除了當“備用能源”外,彆無卵用,隻有納特克斯進入到水母的夢境世界中才能利用意識能力好好利用起來。
咳咳,跑題了。
雖然納特克斯知道自己的怨靈能力還能使用,但他沒有輕而易舉地使用,而是打算看看祭司那家夥究竟想要他們做什麼,為什麼把他們和另一些奇怪的存在關在一起。
想到之前祭司對他們說的話,納特克斯猜測他們變成了某種小白鼠,不過猜測也僅僅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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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手上的手銬也不一般吧,能把你這個吸血鬼拷起來……是金屬銀?”
回過神的納特克斯盯著惡魔蒼白手腕上的手銬,那手銬相比於納特克斯這種普通人類的要更白更亮。
“是的,那該死的光頭看出我是吸血鬼了。哦!你知道他是怎麼弄暈我的嗎,特麼的他居然把一整個大蒜塞進我嘴巴中……那味道……天哪……”惡魔說著,突然反胃了起來。
這就麻煩了,吸血鬼最怕除陽光之外的東西就是金屬銀了,這玩意做成武器不僅能傷害到他們,還能抑製他們的各種能力。
此時的惡魔和一個正常男孩的體質差不了多少,而且因為原身體很少鍛煉,說不定還要更差。
“總之,他們給我帶上這沉甸甸的玩意兒後,就把大蒜從我嘴中掏了出來,我很快就恢複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