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無比巨大如同俯瞰星球一般的銀白色金屬方體,此刻正非常反重力地懸浮在空中。
方體的周圍是一個更大的方體,方體周圍除了唯一一條前往最下麵的通道之外空無一物,仿佛這個銀白色方體被囚禁起來一般。
這不禁讓人好奇它內部究竟裝著什麼東西。
“這可真是太厲害了。”
惡魔望著這仿佛無窮無儘的浩瀚銀邊,不由得感歎道。
而納特克斯則緊緊盯著麵前與整個巨型方體形成巨大反差的合金門,這門同樣是由這些銀白色的金屬構成的,顯然是為了讓人進去,但不知為何如此巨大的方體卻隻設了這麼一間小門,似乎真的是為了防範某些東西。
可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需要被這樣嚴加看管呢?
納特克斯不禁對祭司口中的“真理之書”感到好奇。
“可以開門了嗎?”
納特克斯的聲音在整個空間中回蕩。
“可以”祭司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但是你的同伴不能進去。”
“為啥?”惡魔當場不服。
“你沒有經過洗禮,你就像生物進化上那些生活在世外桃源中的存在一般,生活安樂,無知無畏……真理之書不喜歡你們這種存在,貿然的進入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靠!老子還怕你不成!”
“先聽他的。”納特克斯的聲音響起。
“切!憑什麼?”惡魔一臉不解。
“沒必要為了好玩賭上性命,這種事情一個人去乾就可以了,我需要你安排後路。
“我需要你先去拿到防護服,如果發現有什麼危險,不要等我,去出口等著。”
納特克斯頓了頓又對空氣說道“你說我進去後你們就會撤離這種異常狀態對吧?”
他指的是研究所被附上無法摧毀屬性,來到這裡之前,他們已經事先探索了整個研究所,花了足足三天三夜,結果愣是沒發現可以出去的地方,各種方法也試過的,但就是行不通。
這就是為什麼納特克斯和惡魔最終會在這裡出現的原因,就像祭司所說的那樣他們等不了。
“對。”祭司的回答簡單扼要。
“好”納特克斯又看向惡魔,“我需要你先去拿防護服,然後去出口等我,一天!如果一天後你沒看到我,或者期間遇到了你無法解決的東西,不要管我立馬離開,去找奈薇,或者乾你想乾的事。”
納特克斯說這些話的時候特地擺出了很嚴肅的表情。
他可不是在開玩笑。
進入裡麵後會遇到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或許可以全身而退,或許命喪於此。
但沒辦法,他不知道祭司究竟會耍什麼花樣,他也不知道研究所的異常狀態什麼時候會解鎖,一切情況都未知,而他們卻等不了了。
無論是食物還是時間,他們哪一樣都耗不起。
所以納特克斯現在必須要賭,賭對方是個信守諾言的人,賭自己進去後他們會解除這種異常狀態。
雖然知道這是一個一點都不理智的賭博,納特克斯也覺得自己這麼做實在是太傻了,根本就沒辦法證明祭司說的是否就是事實。
但賭博本身就是一種不需要理智的行為,納特克斯不知怎的有種奇怪的躁動,這種躁動催促著他必須要儘快救出奈薇和找到一號,他迫切想要返回現實世界,他覺得自己在這裡已經消耗太多時間了,他並不屬於這裡。
而且,他每次想到這方體中裝著的東西時,總會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他也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像是某種期盼。
總之,他決定進去一看究竟。
如果光頭守承諾,那麼惡魔就會是他最後的底牌,自己真要出什麼危險,惡魔就能幫他完成本該由他進行的事情。
他知道對方會幫忙的,即使思維被獨立開來,但納特克斯感覺惡魔和自己依舊是一體的,這種感覺他知道對方也體會得到。
他們就像是家人,互幫互助的家人,永遠都不會背叛彼此。
而且,就算真的有什麼危險,也不見得自己就真的會出事,大不了將這具身體中的意識傳輸到愛麗絲那邊,再讓欣給自己打造一具一模一樣的身體,然後將意識傳輸過去實現複活。
能逃跑的方法很多,他也不相信自己真的就會死。
而且就算死了,各種後事都已經交付給惡魔了,雖然他很瘋癲,但他的思維運轉方式和自己的一樣,屆時再讓他塑造出一個自己的思維模型,自己照樣能活。
好了,廢話就說到這裡吧。
將各種各樣的後事囑托給惡魔後,納特克斯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高腳杯,然後將戒指交給了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