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眼前的少女，納特克斯對身邊的奈薇說道“所以你給愛麗絲重新構建了意識，是嗎？”
“是的。”奈薇點頭。
“你是因為使用混沌領域重新修改了這本書的規則，但由於愛麗絲的分身已經被判定為規則的一部分，需要進行修改，所以才給她構建新的意識對吧？”
麵對自己感興趣的話題，納特克斯思維運行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最大的猜測。
“是的，因為需要讓她能在現實世界中完全使用她的能力，那就需要將她完全整合到新修改的規則中，這時候納特克斯你的意識就沒辦法兼容了。”
“原來如此，沒事，這樣也好，操控兩套思維模型也挺累的。”
其實這番話舉個例子就可以理解了你需要將兩塊原本可以拚湊在一起的拚塊呈現出新圖案，那就需要將其中一塊甚至是兩塊都給換掉，正是因為被替換掉的圖案沒辦法表現出新圖案。
而愛麗絲的意識也獨立掉後，納特克斯也不必要再操控兩種不同的思維，進行著截然不同的行為，然後擁有著不同的心理狀態。
就算納特克斯“三心二意”的能力很強，但現在的他可是人類的身體，長時間保持這樣肯定是撐不住的。
“嘖！怎麼你們也喜歡無視我？”
愛麗絲生氣得直跺腳。
“哦！沒什麼，探討科學而已，你這種家夥不適合這些內容。”
納特克斯淡淡地說道。
“你這沒人情味的家夥！”愛麗絲生氣地一把抓住納特克斯的衣領。
“嗯……奈薇你是一比一還原了這家夥的思維模型對嗎？”納特克斯再次無視怒氣衝衝的愛麗絲。
“是的。”
“難怪……”納特克斯搖搖頭。
“你這什麼意思！”愛麗絲瞪著他。
“好了，快鬆手吧，我還得測試一下新童話書的能力。”納特克斯皺起眉頭。
“你就是用這種語氣跟女孩子說話的嗎？”愛麗絲一把推開對方，雙手抱胸，沒好氣地說道，“女生也是需要被尊重的一個類群啊喂！”
“彆浪費時間，不然我就讓奈薇再次修改童話書的異常性質，到時候可就沒你什麼事了。”
“你敢！”愛麗絲跟納特克斯對峙。
納特克斯捂著太陽穴，發出了一陣沉吟，最後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
“抱歉，剛剛是我態度問題，請你原諒。”
他真的不想浪費時間，不想！他想快點測試完新童話書是否符合他的預期，然後去實行心中的那個想法。
如果想法是對的，他們就有離開這裡的希望了。
“那好吧，原諒你這一次。”愛麗絲眉頭舒展開來。
“那第一個測……”
“等等！”
納特克斯一臉平靜地看著對方，要不是她和自己的另一個思維模型是一樣的，這家夥就不可能還站在這裡了。
他有很多套方案可以更加直接地利用童話書的力量，而不需要再來一個媒介。
“來我城堡測試。”愛麗絲帶著幾分玩味看著他。
“可以。”納特克斯毫不猶豫回答。
“但隻能你一個人來。”愛麗絲眨了眨眼睛。
納特克斯沒說話，而是看向了奈薇。
“沒事”奈薇搖搖頭，“去吧，這種事情我不會阻止你。”
“好吧，也可以。”納特克斯鬆了口氣，回答道。
“ok！走～”
愛麗絲打了個響指，兩人化作藍色顆粒消失不見。
奈薇眼疾手快，接住了那本掉下來的童話書。
“你就這麼讓他離開？”奈薇耳邊忽然出現一道清脆的女性聲音，那聲音聽著很幽怨。
“怎麼，你嫉妒了？”奈薇原地蹲坐下來，看著前麵腐爛的沼澤地。
“是又如何，他隻能是我的，我不能允許其他東西把他弄臟了！”那道聲音加重了語氣。
“我無聊弄出來的玩具，你也要？”奈薇單手托腮，嘴角不由得上揚。
“我可和你不一樣，我是真心喜歡他，不像你，一個為了打發時間而不擇手段的家夥！”
“喜歡？真是有趣的說法，告訴我吧——作為一切生命集合體的你，會有這種無聊的情緒？”奈薇盯著發臭的湖水麵無表情，“你們這些家夥，什麼都沒經曆過，又怎麼能理解我的感受？”
“你知道那種一遍又一遍尋死，一遍又一遍被無窮無儘的清醒折磨的滋味嗎，然而麵對這種折磨，我卻無法改變，你能體會到那種絕望嗎？”
“嗬！你活該！”那道聲音冷笑起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讓宇宙一起清醒，一起承擔這種詛咒，宇宙的所有大能現在都恨透你了，就因為你自身的錯誤。”
“算了，說再多也沒用，我為什麼喜歡他和你無關，至少我不需要目的。
“你給我等著吧，彆人怕你，我可不怕，很快我就會來到這個世界了。到時候我就會將所有靠近他的那些雜碎全都解決掉，你最好不要阻止我，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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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戛然而止。
奈薇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還是太年輕了，明明是‘生命的意誌’，為什麼會這麼幼稚呢？”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