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工廠采用的是“宿舍製”,之所以要用上雙引號,因為這座工廠給納特克斯的感覺更像是一所監獄。
而他們正是這監獄中需要無償賣命的囚犯,永遠沒有出頭的日子。
他們所在的宿舍和一個個牢房差不多,冰冷的岩石牆壁,配上那與之相比顯得堅固的金屬欄杆式牢門。
“嘿!卡梅倫,快過來,和以往一樣!”納特克斯所在的宿舍加上他一共有四個人。
當納特克斯進入牢房之後,另外三個人當中其中一個高大魁梧的黑膚男人一臉戲謔地對納特克斯這樣說道。
“卡梅倫”這是這個副本給予納特克斯的名字。
似乎是早已準備好了,因為其他兩人此刻也在一臉戲謔地看著納特克斯。
“看樣子我所扮演的人還是一個經常被欺淩的對象,可惜我沒有關於他們的記憶,不然的話就能掌握主動權了。”
通過那個觀察這些人如貓戲老鼠一般的神情,納特克斯便有了上麵的想法。
“做什麼?”
不過出於禮貌,納特克斯還是問了一句。
“做什麼?”黑膚男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其他兩個沒他壯碩的男人也在發笑。
“做什麼……當然是在做你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情啊。”
這時候,另一個看著比較猥瑣的則來到了納特克斯身後,一把摟住了他。
“哦~你知道該做什麼的……”他輕柔地對納特克斯吐露耳語。
“瞧瞧那些粗魯的家夥,把你的麵容毀了。。”
這些家夥已經被這所工廠束縛了太多,每個人都會感到饑渴,如果無法得到正常緩解,那麼他們就需要另辟蹊徑。
“要是換成耶和華會如何呢?”
納特克斯一邊抓住了猥瑣男人的手,一邊還不忘冒出一個極其喪心病狂的想法。
“何必這麼著急呢?”他微微抬頭,微笑著對身後的猥瑣男人輕聲說道。
“嗯?”猥瑣男人似乎有些疑惑納特克斯的反應,但隨即他臉上的表情就變得不耐起來。
“少特麼廢話!”他說著,一把掙脫納特克斯的手,然後用力將納特克斯往黑膚男人推去。
後者也是抓住了納特克斯。
然後,他保持著這個姿勢足足十秒鐘不動。
“嗯?”這時候在黑膚男人身邊的另一個臉上也有一道疤的男人疑惑起來。
似乎是為了回答他的疑惑,黑膚男人在納特克斯用力一推下,朝身後倒下去。
一抹紅色在黑膚男人腹中逐漸彌散開來,而男人也是瞪著雙眼,很快眼神就渙散開來。
黑膚男人死了。
“你!見鬼!”
刀疤男瞧見眼前這一幕,瞬間被嚇得連連後退。
“什……死!死人了!靠!”
猥瑣男剛剛湊過來一看,也被嚇得朝後退去。
“何必這麼嚴肅呢?”
納特克斯舉起手中染血的白絲長笛,對著身後兩人微微一笑。
如果說納特克斯剛剛那一個多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什麼都沒做的話,那就太無趣了。
一根新的,足以撕裂血肉的特製白絲長笛的製作並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而它特殊的柔軟性是納特克斯得以帶入,而不被知道的重要原因。
“你!該死!你瘋了!”刀疤男震驚地看著納特克斯。
猥瑣男也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在這裡死人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光是死在監工鞭子下和灼烈的太陽光下的礦工就沒辦法用手指衡量,對於每天死上一兩個人來說,他們早已習以為常,隻要死的不是他自己就可以了。
他們怕的當然不是“死人”本身,而是由死人引發的一係列後果。
沒有哪個人希望自己的賺錢機器出現問題,除非這是他們自己造成的。
那些監工之所以能毫無忌憚地鯊人,正是因為他們比礦工更加高等,麵對會產生的後果,他們總能全身而退,並且無條件地原諒犯錯的自己。
沒人覺得自己犯了錯。
但礦工鯊死礦工可就不是什麼小事,因為在他們在犯錯的時候做不到全身而退,而且往往會牽連到其他人。
黑膚男死了,他們將會是第一批被牽連到的人。
“瘋了?不不不,我隻是在自衛反擊而已,哦!被一群惡心的男人騎在身上,還要聽到他們的喘息聲,嘖嘖……抱歉我可做不到。”
納特克斯甩了甩笛子上的血液,帶著幾分懶散說道。
“該死的!你!你就不怕那些黑袍人嗎?”刀疤男倒吸一口涼氣,看怪物般看向納特克斯。
黑袍人,這些家夥是比胖子監工他們地位更高的存在。
如果把這個工廠類比成為監獄的話,那麼他們就是監獄中的獄警。
無論是宿管、打飯、巡邏還是守衛,到哪裡都有他們的身影。
沒有人知道這些家夥到底是誰,隻知道一旦犯錯被他們抓到,那麼將會麵臨可怕的下場。
“當然怕,所以就需要你們的配合啊,你們也不想被那些家夥抓到吧?”納特克斯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