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才在這裡待了一個月。”納特克斯實在無語。
“哈！你也好意思說，要知道，彆人一個月的時間都在努力著呢，哪有像你這樣不思進取的，我又不能讓你一直在我這裡住著，我還得接納其他試煉者。”
伊莉絲雙手叉腰，一臉不滿。
“所以，你就覺得我一定是在偷懶？”納特克斯覺得對方的話很好笑。
“不是嗎？”伊莉絲挑了挑眉毛。
“你隻是看到了我懶惰的一麵，有沒有想過我背後的努力？”
納特克斯坐起了身，白了她一眼。
“呃……”後者聽到這話，也有些懵逼，“難道我錯怪你了？”
“哦！很顯然。”
“好吧，真是對不起！”
納特克斯站了去來，伸了個懶腰。
“那走吧，去玩玩新遊戲。”
納特克斯指了指不遠處一台液晶電視機以及一個遊戲盒還有兩個遊戲手柄。
“好呀，玩什麼？”
看著旁邊一臉興奮的伊莉絲，納特克斯無奈地搖搖頭。
如果他情感完整，他應該會很羨慕這種單純的家夥。
他們就像是灰色世界中閃耀著的一道光芒，讓人感到溫暖，但也讓人無法靠近。
他們能僅僅為一件小事而快樂，不像納特克斯，隻有通過病態的手段才能獲得短暫的快樂，有時他必須還必須要根據情景給自己模仿出相應的情緒變化出來。
這也是納特克斯沒有選擇對這家夥殘忍下手，還在一起玩鬨的原因，他不想成為記憶中被仇恨和痛苦支配的瘋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不想讓自己的悲劇出現在這些光上麵。
當然，前提是，他的惡魔思維沒有出現。
或許以後的自己再回想起來，會覺得此刻的自己很蠢，就像他與麗姬婭第一次相見那樣。
不過眼下，他還是選擇順應這種情景。
這一個多月以來，兩人相處融洽，沒發生什麼無趣的名場麵，像是朋友一般。
不一會兒，摁鍵摁動的聲音就從這兩人的背影前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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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因為伊莉絲吧，往後的幾天時間中，第一層關卡的積分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僅僅在第四天的時間就全部消失了。
“把我叫過來是怎麼回事？”
納特克斯閉上眼睛，像是做好了準備一般，然後睜開眼睛。
“好了，該開始計劃了。”
他嘴角微微上揚。
“啊？”伊莉絲聽不懂。
“說起來，我告訴過你，彆去第二層，你有在聽嗎？”納特克斯臉上的笑容很溫和。
一般來說，在有需要的時候，他才會露出這種表情。
“沒有，真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伊莉絲雙手抱胸，一臉不滿。
“那太好了，我們走吧，該讓見見驚喜了。”
納特克斯的這種有些虛假的語氣讓伊莉絲很不舒服，剛想說什麼，手就被對方牽住了。
“等等……”
不及伊莉絲反應過來，兩人便通過傳送門來到了下一層。
然後，當伊莉絲看清楚眼前的場麵的時候，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第二層，平原。
這裡住的是比第一層更強的強壯獸人。
然而，眼前的世界與其說是平原，不如說是一個死亡之地。
隻見獸人的屍體堆積成山，淡淡的灰燼落在他們腐敗而可憎的身體上，而天空則下起了灰燼。
地麵上，一團團黑色煙霧從那些屍體中冒出，發出一聲聲尖叫。
而在這個恐怖之地的正中央，一位黑發美女漂浮在空中，三雙黑色羽翼在她身後緩緩漂浮。
隻見她身體蜷縮，似乎正在進行著某種儀式。
那些發出刺耳尖叫的煙霧，則飄進了女人的身體中。
而更遠的地方，大量的藍色硬幣堆積起來，隻見一團團黑色煙霧在這些硬幣上彌漫，硬幣在煙霧的影響下腐蝕變成了黑氣，然後朝著女人的方向前進。
女人的身體如同漩渦一般，吸收著周圍仿佛無窮無儘的黑氣。
一聲聲尖叫聲從黑氣中傳出，在融入女人體內時，尖叫變成了慘叫。
慘叫和尖叫聲成為了這個恐怖地獄的唯一音樂。
“納……納特克斯，這是怎麼回事？”
伊莉絲腿一軟，整個人跪在了灰燼中，雙眼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草原呢……草原怎麼變成這樣了……”
納特克斯沒理會對方，而是上前一步，伸手觸摸了一下胸口的黑色十字架。
槐猛地抬頭，瞬間，伴隨著狂風和無窮無儘的慘叫聲，周圍的一切都化作了黑色煙霧衝進了她體內。
這個過程持續了五分鐘，最終，原本的屍橫遍野的恐怖之地隻剩下了一片片灰燼。
吸收完所有的黑氣後，槐身上也散發著恐怖的氣場，黑色的火焰在她周圍跳動，燃燒著死亡的氣息。
然後，她翅膀收縮，整個人落到了納特克斯麵前，身上的詭譎氣息也消失不見了。
納特克斯伸出手，眼神滿是愛憐地撫摸著麵前黑色天使的臉。
“用這些東西產生的怨氣滋養的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呢，真是舍不得使用你啊。”
後者微微低下頭。
“好了，先等一等，還有點事要交代。”
納特克斯說著，轉身看向了伊莉絲。
“嗨，你喜歡這一切嗎？”
他笑容溫和。
然而，這笑容沒保持多久，就被病態的笑聲取代了。
“哈哈哈！真是有趣！你的表情真是太可愛了呀！！”
“這是怎麼回事？”伊莉絲用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男人的臉。
“你在欺騙我？”
納特克斯沒有第一時間說話，他收起了笑容，走向了她。
蹲下身，將嘴唇湊到她尖尖的耳朵上，輕聲耳語。
“你說法真傷心，我對伊莉絲小姐是一片真誠啊，我從沒有想過欺騙你，否則你就不會活到現在了呀。小可愛，我要糾正你的說法，我隻是不裝了而已。”
納特克斯……或者說惡魔，忽然抱住伊莉絲的肩膀，再一次大笑起來。
“抱歉……抱歉！但是……但是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隻要想到像你這種單純的小傻瓜臉上不敢置信的表情，我就很想笑啊！”
“該死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伊莉絲一把推開對方，綠色法魔法陣顯現出來，一條條藤蔓長出，想要朝著納特克斯攻去。
忽然間，她發出慘叫聲，整個人被黑色的鎖鏈捆住了，法陣和藤蔓也隨時消失。
“你不是他，怪物！你究竟是誰？”
“我？”納特克斯指了指自己，微笑起來，“怎麼說呢，我就是他，不過是另一個狀態下的他。”
“嘻嘻，跟你解釋再多也沒用，放心吧我不會鯊了你，”
他輕柔地撫摸著伊莉絲的腦袋。
“騙子！騙子！虛偽！渣男！”她一下子哭了起來。
納特克斯聳聳肩，歪過頭回答“我隻是在做我本該做的事情而已，哦！你要明白一點，保持那種理性的思維真是累死人了，一直偽裝下去我可是會很難受的，我總得解放一下我的天性吧。
“你可不會真的愚蠢到覺得我把你當成朋友了吧，單純的小家夥？
“好了，懶得跟你這種家夥廢話，畢竟傷你的心比讓你開心更能讓我感到開心呢。”
納特克斯轉身不再理會哭泣的伊莉絲，而是看向了槐。
“好了，美麗的黑色天使，可否勞煩你一件事？”
納特克斯臉上露出病態的微笑，走向槐，托起她纖細的右手。
然後輕輕吻了一口。
“請你……為我給這座塔染上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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