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缺少了血肉計算機作為輸出的媒介,但知識輸出的本身也不唯一。”
找回記憶後,納特克斯對於血肉種族的知識自然是更加得心應手了。
當對於某種知識的掌控達到了一種極高的境界時,自然就對於它有著更加深刻的認知。
這麼說吧,做一道高數,有的人草稿紙算半天也算不出來,而有的人直接在腦子裡演算幾分鐘就出答案了。
雖然很離譜,但毫不客氣的說,納特克斯就是屬於後者。
沒辦法,誰讓他偏偏是一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宇宙意誌呢,任何東西,在無限的生命中,即使它的掌握門檻再怎麼高,也必能將其鍛煉至出神入化的層次。
一萬小時定律就是這麼來的。
納特克斯手中的水果刀插進了蜘蛛的腦殼中,然後小心翼翼地剝開了它腦殼外麵的甲殼,露出了裡麵的組織。
甲殼後麵連接著一層薄薄的白色透明黏膜,掀起甲殼後,黏膜也隨之被撕開,同時與體液截然不同的猩紅色液體流了出來。
納特克斯嗅出這些液體竟然是人類血液的味道。
看到這些液體,納特克斯眼睛微眯,接著放下水果刀,伸手進去搗鼓了一頓。
怪物的身體在他的搗鼓下一動一動的,猩紅色的液體也大量飛濺出來,不少的直接粘到了他身上。
一分多鐘後,他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用力往上一拔。
伴隨著液體的大量飛濺,一隻猩紅色的活物被他抓在了手心。
它全身血紅,身體呈輻射對稱,身後事不斷劇烈抽動的纖細觸手,而麵向納特克斯這頭的,則是一張六瓣不斷張合的嘴,一條錐形的舌頭一樣的東西也不斷伸縮,似乎想從納特克斯身上得到什麼。
“真是可愛的寄生蟲啊!”
納特克斯看著手中抓著的巨大蠕蟲一樣的生物,眼神中充滿了些許迷戀。
“讓我想到了同樣可愛的王可。”
他心想著,將蠕蟲摁在地上,用大腿膝蓋壓住。
先前說過,納特克斯對於血肉知識的精通讓他的認知也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
他從蜘蛛的外形上,一眼就能看出它體內有隻寄生蟲,同時也是通過蜘蛛身上的特征,看出了寄生蟲正在操控著蜘蛛。
甚至,他還看出了這玩意是由人變異而來的。
在納特克斯眼中,眼前的蜘蛛的生理結構,乃至每一顆原子的排布,他都能用血肉知識中的任何一種理論推導出來。
換句話說,他的眼睛就是一台由理論組成的顯微鏡,就算看不到那些微觀層麵的東西,他也能用理論從蜘蛛的外形推導出它基因的組成,乃至推導出寄生它的寄生蟲的基因組成。
甚至,他也能推導出自己需要使用什麼樣的物理手段,改變該生物的基因組成。
所以,有沒有計算機,對現在的他來說沒什麼兩樣。
當然,這種高層次的思維很容易弄出一些插曲,所以,一般情況下,納特克斯都會選擇性地將其封閉。
這不算是特殊的力量,這是納特克斯本來就擁有的能力,歸根結底就是他的意識體特殊,否則擁有那麼多的特殊知識,他腦子早就亂套了。
現在,讓我們回到現實。
納特克斯將寄生蟲摁在地上後,將刀尖對準它柔軟的皮膚。
此刻,寄生蟲在他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堆的數據,他隻需要根據那些數據,用一些物理手段乾涉數據的組成,那麼就能將這堆數據為自己所用了。
然後,手中的刀輕輕刺破了它的一點點皮膚。
頓時,納特克斯眼中的這堆數據開始淩亂起來。
納特克斯也伸出手指,插進了這堆數據中,手指開始滑動,避開了數據中固定數據,從而移動那些可變數據。
寄生蟲身體猛地抽動,很快就癱軟下去了,身後原本瘋狂蠕動的觸手也萎靡起來。
過了一會兒,納特克斯拔出手指,然後用刀將傷口繼續擴大。
血液流了出來,納特克斯的食指和拇指穿過血液然後輕輕一捏,最後挑出了一條黑色的絲線一樣的東西。
接著,將其扯斷。
那些觸手猛地朝外伸直,隨即癱軟下來。
“完成了……”
納特克斯甩了甩手指上的血液,將蠕蟲從地上拿了起來。
彆人估計對於他剛剛的操作很懵逼,反正,納特克斯剛剛通過自己的一番操作,成功地修改了它的生理模式。
很不可思議對吧,這就跟不用稿紙算高數一個性質。
雖然血肉計算機的出現會讓這一行為更加合理化,但現在的納特克斯對於血肉知識的掌握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階段,他的手和眼睛就是計算機。
當然,嚴格來說,納特克斯確實沒使用能力,他隻是使用知識推導出自己應該怎麼做而已。
呃……估計還是很難理解,還是舉例說明吧,比方說射靶子。
有的人,需要狙擊槍的瞄準鏡才能對目標精準發射。
而有的人,則不需要瞄準鏡,即使看不到對方,也知道對方在哪裡,也知道自己的槍應該如何瞄準才能精準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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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特克斯的差不多就是這樣,不理解就算了。
這寄生蟲的結構也簡單,對於納特克斯來說比較好上手。
那麼,該檢驗一下成果了。
本來不動彈的寄生蟲,在納特克斯舉到自己麵前後,開始活躍起來。
不過動作幅度相比剛剛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