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開啟‘天空之鏡’,需要所謂的足夠的魔力,對吧?”
銀色月光灑下。
祭司跪在地上,身體不斷顫抖。
在他的麵前,有一張臉,那張臉看起來的確屬於人類的臉,但也僅此而已。
一條條恐怖的黑色附肢環繞在祭司身邊,而最滲人的兩把鐮刀狀附肢則架在了祭司的脖子上。
一顆藍色的眼珠緊緊地盯著他。
“是……是的,求求你不要殺我!”
在他的周圍,典雅的長廊已被染上一片血紅,地上、牆壁上到處都是滲人的血肉,緩緩地往下滴落。
“而僅憑你一人,是打開不了眼前的門,對吧?”
納特克斯將眼球移動到前方,在空曠的長廊麵前,有著一扇石製的大門。
組成大門的是兩塊巨大的石頭,上麵鐫刻著即使到晚上也在散發綠色光芒的符文。
一眼望去,大門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
納特克斯知道,自己憑著當前身體的生物特性,是打不開眼前的門的。
“而……而且,就算進去,想……想要啟動……”
“我還需要什麼條件?”
祭司眼前的女性頭顱忽然開口說話,聲音空靈而滲人。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抱著腦袋痛哭流涕,全然沒有作為神殿祭司身上應該具備的超凡脫俗。
“要怎麼做?”
鐮刀靠近了他的脖子,並輕輕抵住了那柔軟的皮膚。
“要……要皇室血脈的人……才……才能開!”
“比如?”
“國王!艾利國王,他住在皇宮裡,你可以去找他!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歇斯底裡地叫喊著,臉上寫滿了驚駭。
“嗯,我知道了,謝謝。”
噗呲!
鐮刀瞬間合並。
咚!
祭司的屍體倒在了地上,鮮血往外噴湧。
黑色附肢忽然裂開,一排排的錐形牙齒在附肢上顯現出來。
附肢接觸到了祭司屍體表麵,錐形的牙齒在特殊的組織操控下,開始切割屍體血肉,並被牙齒下方一條條白色觸須運輸到體內。
不一會兒,屍體表麵隻剩下了一個模糊的血色人形。
“不錯的可塑性。”
納特克斯簡單評價了一句,下一刻,他的黑色附肢開始移動。
黑色附肢不算尖銳的部位托起了祭司染血的袍子,然後其餘的則折疊到一起,鑽進了袍子中。
袍子一陣蠕動過後,緩緩立了起來,勾勒出一個人形。
兜帽下,一根根黑色附肢環繞著一顆藍色的眼球,形成了詭異的麵部。
“嗯,還少一樣。”
眼球環繞四周,最終看向了一條斷臂。
這裡的精靈身體都很纖弱,因此納特克斯並不能分辨出這究竟是男性還是女性的手臂。
一根根白色觸須從他袖口長出,連接到了斷臂的傷口裡。
在白色觸須的操控下,斷臂被拉進了袖口中。
一陣讓人心寒的血肉撕裂聲響起過後,原本垂下的手臂竟然再次活動了起來。
染血的手指對準地板上的一個白色手機,然後撿了起來。
“從一係列的實驗來看……這具怪物身體應該屬於寄生類怪物,我能清晰地感知並控製這種生物本能,若是完全寄生到其他生物體身上,或許會產生更加有趣的生物特性,可惜,現在沒時間,而且對我幫助也不大。
“而且,我與‘寄生’這兩個字的關係也有點太深了吧?”
手掌抓著手機,然後縮進了袖子中。
然後,他朝著來時的方向出去。
寬大的袍子足以將他的大部分身形隱藏起來。
一路上,屍橫遍野,遍地殘骸,如同修羅地獄。
……
“看來就是這裡了。”
鐮刀插進眼前的木門,往後一扯,這扇裝飾精美的木門便被撕開。
經過某種特化的眼睛讓納特克斯足以在夜色下看清周圍的東西。
這是一間倉庫。
他走了進去,沒有遇到任何意外。
一排排木架子上擺放著很多納特克斯看不懂的東西。
這裡的精靈顯然知道如何表現美,即使作為倉庫,這裡陳放著的每一件物品的間距都恰到好處,讓人看著很舒服。
整潔的環境也無時無刻透露著優雅。
“那麼熱愛藝術嗎,為什麼呢?”
納特克斯沒在這個問題上關注,而是朝著前方走去,一件一件地觀察著櫃台上擺放著的物品。
或許是因為這裡位於神殿下方,因此這裡的東西大多也跟“神”關係比較相近。
比如銀色的祭祀匕首,比如精美的神官長袍和權杖。
【發現異常物品,價值每毫克2點異化點數】
【是否轉換?】
他停了下來,用那條手臂拿出了手機,然後看向了櫃台。
上麵擺放著一瓶銀色粉末,粉末的數量大約占整個玻璃瓶的三分之一,一個木塞將它們同外界環境隔離開來。
“是那天見到的粉末,說是對‘詛咒’有抑製作用,什麼樣的情況能被稱為‘詛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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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特克斯盯著手機屏幕,點下了“確定”鍵。
【已轉化為470異化點數】
看到手機上跳出的界麵,納特克斯眼球轉了轉。
果然……來這裡是正確的。
隻要再積累一些,就能把那件物品買下來了。
士彆多日,不知道這次再次湧上這些物品,是不是會發生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呢?
一番搜查過後,納特克斯找到了二十多瓶銀色粉末,換取了整整一萬多的異化點數。
“還不夠。”
納特克斯看著“回收站”裡,那一件件動輒幾百萬異化點數的神秘物品,感到有些無語。
自己曾經用的東西,有這麼離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