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睡得香甜,我才放下心來。
畢竟是哥哥的女兒,哥哥對我一直不錯,我也不能虧待她呀!而且哥哥常說,她與小時候的我特彆像,四處惹禍。
第二日清早,盛澤要來看方卿雅。
我讓人攔著不讓。
盛澤也學昨兒方卿雅一樣,翻了我的窗戶。
小順子抓了個現形,我立馬讓幾個太監把提前準備好的凳子和木塊搬出來。
然後又吩咐人去知會一聲巧嬪。
巧嬪匆匆趕來,她來的時候,純妃娘娘也正好來看熱鬨。
“喲,這幾日感情這麼好了,一會子過去一會子過來的串門。這又是因著什麼事兒啊?”純妃娘娘明知故問。
巧嬪來的時候,盛澤已經被打了好幾下了,太監們下手不重,但是陣仗卻搞得很大。
“娘娘這是做什麼!?娘娘就算是討厭臣妾,也不必牽連皇子啊!”巧嬪趕緊讓他們住手,然後來和我說。巧嬪心疼盛澤,生怕我打壞了大皇子。
盛達死後,盛澤是她唯一的依靠,若是打出了好歹,她就沒有傍身的人了。
我說“本宮如今是皇後娘娘了,這規矩是不能不要的。我這宮裡發生了什麼也就罷了,若是彆的娘娘的宮裡多了什麼或是少了什麼,那可就不好了。再則,盛豐正在讀書,他這樣冒冒失失地闖進來,耽擱皇子讀書也就罷了,若是引誘本宮的豐兒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可就不好了。你說對不對?巧嬪?”
我原封不動地將話還給她。
巧嬪蒼白著一張臉,跪在那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方卿雅被慶安扶出來,她說“姑姑……我……”
“你也不必求情,和昨天一樣,你求情,他就被打得更重。”我說。
方卿雅還要說什麼,盛澤趕緊喊“卿雅妹妹,我不疼的,不疼的。”
盛澤是個能忍的孩子,方卿雅在那兒,他愣是一聲不吭挨完了打。
我突然有個想法,若是盛澤做了儲君,他或許也是能照顧好方卿雅的。
都說人看小,他這麼小就能護著方卿雅,以後沒準也能護著。
我一直奇怪,盛澤的母親王貴妃囂張跋扈,惡毒成性,為何盛澤如此憨厚老實。
直到我看見了王夫人。
王夫人是曾經王貴妃的母親,現在是個年近六十的老太太。
她作為臣子女眷,進宮給我請安。
見到她的時候,她給了我一件披風,是戴青色,看著十分貴氣。
“最近倒春寒,我這也想不出送什麼,所以給娘娘做了一件披風。”王夫人說。
我說“多謝王夫人,按理說該我給夫人做衣服才是,勞得夫人給我這個小輩做了衣服。”
王夫人說“我女兒是個糊塗的,家中女兒她是老大,又是賤婦自己生的女兒,所以養得慣了些。當時我不願意送她入宮,可是她爹是個混賬的,非要把她送進宮裡。當時她哭著鬨著,差點在進宮之前上吊了。要不是我及時發現,我早就沒有那個女兒了。
後來我家男人在官場上風生水起,她在宮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也勸過說過,可是沒用。
她被送進冷宮的時候,我早就猜到她會有那一天。”
王夫人說著說著,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