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這麼多鳳鳳浪浪你都處理過來了,現在哭什麼。”純妃娘娘伸手擦了我的眼淚。
我看著這清冷的啟祥宮,說“我就是心疼你,你又受罪了。”
“筱兒,我們都是做娘的人了。我們受不受罪倒沒什麼,隻要孩子們好好的,我們做什麼都願意,你說對不對?”純妃娘娘說。
“對極了。”我勉強扯著嘴角笑了笑。
“最近喜妃要搞什麼桂花宴,你可要當心了。”純妃娘娘說。
“你放心,在桂花宴之後,我會想法子把你弄出來。”我說。
英兒突然問“為何是要在桂花宴以後?”
“傻丫頭,這桂花宴之前出去,可又要經受桂花宴的折磨。你以為桂花宴是個什麼好事嗎?等桂花宴過了再說吧。”我說。
“我無所謂什麼時候出去,就是慶錦和盛奎兩個孩子……”純妃娘娘有些為難。
“放心吧,慶錦和盛奎都在我宮裡住著,什麼事也沒有。”我說。
“那行,隻要不在彆人那兒,我都放心。”純妃娘娘點頭。
“英兒,現在我也不好為你們做什麼,不如我讓內務府送食材過來,就不繞了禦膳房做吃食,反正禦膳房送來的吃食又差,我又害怕喜妃下毒。”我說。
英兒點頭,說“好,多謝娘娘。”
“我下午讓人送來茄子和肉食,麵粉。你將茄子切成片,再把那麵粉揉了,裹在茄子上,放熱油裡炸著,香得很。如今天也涼了,做些油炸的也吃得下。”我說。
“這吃法倒也新鮮。”純妃娘娘說。
“那是。可惜了不能讓孩子們過來,若是讓他們過來看看你,也是熱鬨的。”我說。
“熱不熱鬨的自在人心,有人掛念著,一個人在的時候也熱鬨,沒有人掛念的人,處在高位也好,榮華富貴也好,都是沒意思的。”純妃娘娘說。
我點頭,說“十分有理。”
“好了,你回去吧,又到了上藥的時候。”純妃娘娘說。
我起身,“這麼早就趕我走,真是讓我難過。”
“待會兒你上藥,那才是真難過。”純妃娘娘說。
我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回去以後,我便吩咐了人將喜妃那邊盯著。我一定要抓住她的錯處,將管事權拿回來。她一個勾欄地方來的人,連鶯妃的本事都不如,隻怕料理起事來,沒那麼好。
趁著她還沒弄熟悉宮中的禮節,找著她的錯處,削弱聖上對她的信任,也是好的。
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著。手疼得實在要命。
突然窗戶門打開,跳進來一個人。
“誰?”我起身,準備拿蠟燭。
我趁著月色和微弱的燭光定睛一看,是梁楠升。他一身都是臟兮兮的,臉上都是汙垢。
“你來做什麼?還有你這一身,又去扮乞丐了?”我問他。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然後說“我冒著殺頭的風險過來肯定是有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