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錦扭扭捏捏地出來,手裡絞著帕子。她很少打扮得如此出彩,如今一看,竟然有些驚豔到我。她一身藕粉,衣服上繡著桃花,配了白色裙底,加上粉色繡鞋子,竟然有些嬌俏。頭上的步搖是慶安送的,金簪配著朱砂色瑪瑙,另外還有粉色流蘇,一步一搖。
純妃娘娘拉著慶錦過來,說“快,你們倆認識認識。”
“公主,我叫文初,年十八,征戰三年,未曾娶妻。”文初起身,作揖。
慶錦俯身行禮,說“公子,我叫慶錦,年十六,一直待字閨中。”
“快,兩個給娘磕個頭吧,以後娘也不能常常見著你們了。”純妃娘娘說。
文初和慶錦跪下,給純妃娘娘磕了頭。我見著慶錦起身的時候,文初伸手去扶,我覺著文初也不是心思不細膩,應該是一個好丈夫。
“好了,該出去了。”我笑著說。
及笄禮很簡單,聖上來了,喜妃也跟著來了。純妃娘娘看著喜妃,臉本來就拉下來了,但是一看見慶錦,又覺著什麼都比不過慶錦的及笄禮重要,又重新揚起了笑臉。
慶錦對著純妃娘娘和聖上行了禮以後,便被扶著進了屋。
文初守在我身邊,看完了慶錦整個及笄禮。
他說“請皇後娘娘轉告貴妃娘娘,文初發誓,此生定不負慶錦公主,若是違背誓言,必遭天譴。”
“好。”我點頭。
及笄禮結束以後,聖上和喜妃離開了。
文初還未送出宮,闔宮上下都在談論純妃娘娘被兩個毛頭小子玷汙的事情。我氣不打一處來,吩咐人將那些談論此事的人拖出去打一頓,但是這樣做反而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文初對這事有些詫異,我告訴他“你隻要記著,純妃娘娘是被人陷害的。”
我讓梁楠升將文初帶出去了。
十月初三。
聖上召見了純妃娘娘和慶錦,說“婚期定在十月初六。到時候,純兒不必送了,就讓皇後和喜妃代送到宮門就成了。”
“這自古嫁女兒都是要娘親送一程的……”我還未說完,喜妃說“可是二公主這不一樣,貴妃娘娘的名聲是掃地了,難不成還要讓公主也名聲掃地不曾?這是關乎皇家顏麵的事,難不成由著皇後娘娘的私心不曾?”
純妃娘娘見我還要說,她趕緊說“臣妾遵守聖上的旨意。”
“為了保住公主的名聲,還要讓純妃娘娘這幾天都不要見公主了。”喜妃說。
我問“你是在得寸進尺嗎?”
聖上瞪著我,說“你但凡為皇家多想一點,就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我問的簡直是廢話。
“皇後娘娘為了私心,是把什麼都不顧了,經常往啟祥宮跑。好多人都是皇後娘娘與貴妃娘娘是磨鏡呢……”喜妃笑著說。
聖上“哼”了一聲,說“若是真有此事,你們也不必在宮裡待著了。”
磨鏡?
她說我和純妃娘娘是那種關係?
我倒是想。
“哎呀,我也是說個玩笑話,若是我是貴妃娘娘,為了公主,早就自儘了。何必等到今日流言四起,禍害了公主。到時候公主去了夫家,隻怕是連臉都抬不起來了。”喜妃說。
“喜妃,本宮說了多次了,貴妃娘娘與那兩個醃臢潑皮什麼事都沒發生!”我說。
“皇後娘娘,臣妾也回答了好幾次了,這事實不是你一個人一張嘴就能說清楚的。就算是我們信了,外麵的流言蜚語又怎麼辦?無風不起浪,沒發生宮中還傳得跟真的一樣呢……”喜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