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補全計劃!
“能,肯定能,我們一句話都不說。”聽到了有肉吃,小勇的母親和小勇對視了一眼,眼中齊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隨後默契的回到自己床鋪那,一聲不吭的表示自己真的不會再說一句話了。
看到他們母子不再說話,李輕水走到劉暢背後拉了拉他說道“走,我們出去一趟。”
打開門兩人走到遠處的樓梯口,劉暢和李輕水先後坐在了樓道口的台階上,劉暢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真的準備把肉分給他們吃?”
“那青蛙的酸液沒燒著你的腦子吧?”李輕水看了看劉暢。
“沒有。”
“那我也沒有。”李輕水看著劉暢的眼神變化了一下,目光中傳遞出了一絲決絕。
“你……”看著李輕水的眼睛,劉暢愣了一下,隨後仿佛看明白了什麼,這才重重的歎了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什麼時候動手?”
“晚上吧,夜深人靜,方便動手。”
“軍方那邊怎麼處理?”
“我就是因為顧忌軍方的影響剛才答應給他們肉食的,軍隊現在對民眾武力衝突很敏感。
他們怕暴動,怕武力衝突會給民心帶來不好的影響,因為狂暴這種負麵情緒,真的是會傳染的。”
李輕水說著話,從兜裡掏出了一根自己卷的香煙,點燃後抽了一口繼續說道“不過雖然軍方注意的是民眾影響,但也僅僅是注意民眾影響了。”
“至於在不造成影響的前提下,憑空消失了個把人,這卻不在他們考慮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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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五彩斑斕的世界裡,顧白緊張的看著廝殺著的兩隻生物…或者說兩隻怪物?
知道現在,顧白才真正意識到蟻王所說,能控製螞蟻到底有多強。
就在剛才,在大樹開始變身的時候,蟻王也並沒有閒著,顧白隻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蟻王的精神波動。隨後,一大片螞蟻酒突然從身後不遠處出現,也不知道它們是如何避免音爆的衝擊的。
前赴後繼的螞蟻不斷的從地下湧出,迅速的衝向了大樹。這種蟻雖然體型比子彈蟻似乎要小一號,卻比子彈蟻還要凶殘,前顎甚至還要再大一號。
“這是…行軍蟻?”
顧白以前上學的時候背過螞蟻百科圖鑒,雖然過了那麼久其他的已經記不清了,但眼前這種蟻,留給顧白的印象卻十分的深刻。
行軍蟻是一種極強的存在,攻擊性強,擁有麻痹性毒素,大部分哺乳動物都能作為它們的食物。可惜這樣的存在並沒有永久性蟻巢,僅是成群聚集在一起露營,小規模的聚集在一起。
當然,在蟻王的帶領下,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大軍如洶湧的潮水一般向著大樹衝了過去,無數的行軍蟻從顧白眼前繞了過去,讓他有一種被大海淹沒似的感覺。
前麵的行軍蟻毫不遲疑的衝了過去,哪怕不斷被樹藤抽飛或殺死也一樣,直到樹藤都露出了一絲疲態,身後的大軍才隨之繼續前行。
當然,這種場麵是很悲壯的,因為這和自殺差不多,不少行軍蟻都被殺死或者掉隊了,但是沒有行軍蟻會退縮。
不斷的衝垮了一道道防線,蟻潮迅速的前行著,很快的就達到了大樹附近。
“渺小的渣子,以為這樣就能戰勝吾嗎?”大樹再一次的開口,語氣中有些不屑。
“嘭!”隻聽見一聲輕響,大樹又一次噴射出了許多漂浮在空中的種子。
蟻群很快被紅綠相間的氣體包裹。
“……。”雖然並沒有聲音,但顧白還是覺得那些行軍蟻應該異常的痛苦吧。
種子通過呼吸或者外骨骼的縫隙進入身體,迅速的吸收掉身體中的血液,開始不斷膨脹,以一種緩慢而又堅定的速度不斷變大,枝條順著血管生長,貪婪的吸取著每一絲營養。
肉體被侵占,血液被阻隔,整個身體被一點一點的吞噬,從心臟,到肌肉,再到骨骼,隨後奏響那生命的樂章。
無數的寄生枝條從外骨骼的縫隙間鑽了出來,在極短的時間內舒展枝條,開出妖豔而又繁盛,由彆的生物生命鑄成的死亡之花。
花蕊上似乎還帶有一絲血液,花瓣先是純純的白色,隨後又迅速的轉變為了紅色。那種鮮紅,仿佛要滴出血一般,似乎散發出了迷人的芳香。
那香味,是甜的。
花開的很短,與其妖豔的外貌不相稱,隻有短短的那麼幾秒,卻顯得更加美麗了,花朵很快的枯萎,很快的長出了果實。
那淬著血生長出的果實不停的膨脹,迅速的成熟了。
種子的使命就是繁衍。為此,它擁有極強的生命力,被稱為生命之奇跡的就是種子那頑強的精神。
如何更有效的加大種子的擴散範圍?就成為了唯一限製其發展速度的難題。
爆炸就是藝術,爆炸就是生命。
“嘭!”“嘭!”“嘭!”
綠意迅速的擴散開來,顧白無奈,隻能遠遁。
後世之人也許能看到這樣一幅景色。
在一片迷蒙的霧氣中,無數螞蟻似得生物靜靜的站在那裡,它們的生命的已經終止,使命也已經完成,身上纏滿了植物的莖葉。
這一幕顯然是極為壯觀的,也許後世有人能從這些中推測出真相或是謊言。
但這對它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它們是真正的勇士,謹守誓約,完成了王對它們的最後一道命令。
拖延時間,掩人耳目。
“你,要死!”大樹被一隻巨型的,大約七十多米高的類似於螞蟻的生物猛地抱住,舉了起來。
正是蟻王。
所謂的能夠操控螞蟻,已經遠遠不是控製其身體這樣簡單。蟻王甚至能夠像這樣,將數以萬計的螞蟻像拚裝零件那樣鏈接起來。
這就是蟻王所獨有的,隻專屬與它的機甲,由無數願意為其付出生命的的螞蟻組成的生物機甲。
蟻王機甲。
蟻王並不傻,單個群落的螞蟻絕對不是這樣強大生命的對手。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蟻王雖然沒有學習過孫子兵法,不!或者說它已經不用學了,殘酷的自然法則已經將它培養成了一位英明的的謀士,一位英勇的智慧的理性的王。
機甲的前顎猛地張開,足足有二十米那麼長。狠狠地將大樹按在地上,一口咬了上去。
“哢!哢!哢!”
被樹藤覆蓋著的大樹很硬,哪怕是蟻王機甲也無法一次性咬斷。
不過很明顯,蟻王並不用著急。
“哢!哢!哢!”
蟻王那強有力臂膀緊緊地按住大樹,不斷的啃食著大樹的枝乾,一點一點,要將大樹整個的磨成碎末。
之前覆蓋住外皮以作為防禦的樹藤現在反而成為了大樹的阻礙,藤蔓相互的纏繞著,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解開的。
而且蟻王是不會給它這個機會的。
“哢!哢!哢!”
啃食的聲音在這片重新安靜下來的土地上,顯得是那樣的刺耳那樣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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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做事兒乾淨利落點,憑你的本事,殺他們太簡單了。”李輕水說著話,把那抽了半截的香煙遞給了劉暢。
“你嘗嘗,我自己做的,卷的是外麵的一種奇特植物的樹葉,味道很好,還有減壓的效果。”
接過李輕水的香煙,劉暢試著抽了一口,果然滿鼻子的清香味道。
“能下得去手嗎?你應該是第一次殺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吧。”看到劉暢不出聲的抽著香煙,李輕水慢慢的開導著他。
“殺人總歸來說是一件不太讓人爽快的事情,但是對於流氓和無賴,我們沒有彆的選擇。”
“升米恩,鬥米仇的人太多了,就算今天我們給了他們肉,但是等到我們自己也不夠吃分不給他們的時候,他們仍舊是保不住秘密的。
更何況,我們為什麼要給他們肉吃?這些肉還有泡肉的東西我們是怎麼得到的?
你全身燒傷腎衰竭一次,我和小女孩被柳樹抓住九死一生一次,三個人三條命換來的東西,他憑什麼就能坐地吃白食?
這些肉可不僅僅是肉,是我們三個人的命,我不會平白無故分給任何人的,說我自私也好,什麼也罷,沒有付出,就不要奢望回報。”
“既然他們敢當流氓耍無賴,就要承受得起當流氓耍無賴會帶來的後果!”
“我懂,謝謝你,你說這些話就是想讓我良心上安生些,下手的時候利落些,我懂。”劉暢苦笑著抽完最後一口香煙,直到燃燒的煙快燒到嘴唇的時候,才把那剩下的一截吐到了地上。
“說點彆的吧,那柳樹的事情我聽說了,但是小靜畢竟還是太小,說的有點不清楚,我想聽聽關於他的事情。”
“一個超級生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生命的突變進化速度明顯快於其他物種,屬於個例。”說到柳樹,李輕水的背部又不自然的彎曲了起來,“他能控製人的大腦,讀取人類的記憶和知識,甚至能串聯和溝通不同大腦之間的功能,隻是自己還沒有擁有自主智慧。”
“不過已經有了‘自我’意識,想必離擁有自主智慧也不太遙遠了。”
“嗬嗬,人類經曆了多少年才擁有自主智慧,可僅僅十幾天的時間,就被彆的物種掠奪了,真是悲哀啊!你說這個世界上會有多少這樣的‘個例’?”
劉暢聽到李輕水對柳樹的評價,心中也是有些壓抑,他深吸一口氣後問道“世界那麼大,開封隻是中國北方的一個小城市,在這裡都能出現柳樹那樣的超級生命的話,那其他地方呢?”
“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的告訴你,這樣的超級生命絕對不會很多。”
李輕水說道“我們隻是湊巧碰見罷了,想想就算其他地方出現超級生命了,但是那超級生命真的就會湊巧進化出如同柳樹那樣的占有人類大腦的這種功能嗎?
那棵柳樹如果不是湊巧擁有了這種能力,會去想到進化智慧嗎?如果他沒有智慧,他僅僅是一棵擁有強大生命力的個體物種罷了,對人類的存在,毫無威脅!”
“一切都太湊巧,所以,他就算在超級生命中,也是個例中的個例了。”李輕水說著話就做出了總結性發言,“超級生命我不知道其他地方會不會有,但是這種樹,絕對不會再有了。”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這才僅僅十幾天的時間,世界那麼大,海洋那麼深,你能保證其他地方不會出現這種個例中的個例?
而且,就算現在沒有,你能保證以後就沒有?要知道,現在才僅僅十幾天!
“全球進化,一切皆有可能。”
劉暢說完這句話,從台階上站起了身,隨後伸出手也把李輕水拉了起來,“我們回去吧,這種事情想多了傷腦子,而且這種事情想多了對事情本身也沒有什麼幫助,我們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就行了。”
“至於其他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嗯,聽天由命”李輕水從地上站了起來,和劉暢走進了走廊,回到了宿舍。
宿舍之中,小勇母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吃肉了,看到劉暢兩人回來,倆人就從床鋪上站了起來。
“我們開始吃吧,肉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好的,開吃吧。”李輕水看了兩人一眼,麵無表情的繼續交代道“我讓你們保證的東西,可不能忘啊。”
“放心吧,不會忘,我們守口如瓶。”小勇的母親大大咧咧的保證著。
“你們真準備給他們吃?”胖子看到劉暢回來後,兩人仍舊沒有改變主意,有些焦急了,“這都是你們用命換回來的,真準備讓他們吃?”
“算了,都是一個宿舍的,以後還有相互幫襯的地方。”劉暢走上前去,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靠,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胖子不滿的撇了撇嘴,“不過肉是你們弄來的,我沒發言權,你要真想讓他們吃,就讓他們吃吧。”
“唉。”劉暢歎了一口氣,用怪異的眼神看了小勇母子一眼,發現自己在決定殺他們之後,他們竟是看著不是那麼的礙眼了。
他招呼了兩人一下,裂開嘴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來一起吃吧。”
“就是嘛,還是這位小兄弟明事理!”聽到劉暢的話,小勇的母親又露出了那種潑婦罵街勝利後的得意眼神兒,他拉著兒子從床上站起來看著胖子說道“多大點事兒,以後都是一個宿舍的,不就應該相互幫助嗎?”
“嗬嗬,這會在這說好聽話了,早乾嘛去了?住這這麼多天,除了見你故意找事兒之外,還真沒見你幫過我們。你以後也少跟我說話,我不稀得搭理你。”
胖子彆過頭去,他的態度自然也招致了那一對母子的不滿。不過好在劉暢適時的打斷了這尷尬的氣氛。
“算了吧,少說兩句,一起吃東西。都餓了吧,我也餓了。”劉暢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深吸一口氣,說道“小靜,去把門鎖上。”
“嗯。”小女孩乖巧的點了點頭去把宿舍的插銷給插到了門閂上。
而李輕水也在一邊默默的把泡著福爾馬林的蛙肉從桶裡拿出來放到了那個放著清水的桶裡用力的涮洗了一遍,儘量稀釋那些福爾馬林的殘留後,遞給了一人一份蛙肉。
接到手肉食後,那對母子的不滿立刻煙消雲散,不再說話,低頭狂啃起了這些鮮嫩的物事。而劉暢也拿起手中的肉開始啃食了起來。
生肉這是他這輩子以來第一次吃,味道不算很差,口感比熟肉還勁道些,雖然肉上有福爾馬林那種刺鼻的氣味兒,但是再怎麼差也比他住進來第一天時吃到的屎味濃湯要好上百倍。
而且看那對母子饕餮般的吃相,劉暢也能判定的出,這肉也同樣比樹根要好吃百倍。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燒傷還是什麼原因,今天的他倒是沒有什麼食欲。手中的一塊肉僅僅吃掉了半份,他就感覺吃不下了,把吃剩的肉重新泡回福爾馬林,劉暢坐在床上愣愣的看著空氣,眼神沒有聚焦。
“你不舒服了嗎?”看到他的這個樣子,胖子關切的問道“你確定這燒傷好了?看著怎麼還是血淋淋的,要不要讓黃醫生再看看?一會吃點消炎藥吧?”
“沒事兒,除了疼之外,沒什麼其他的感覺,我一會吃點藥過幾天就沒事兒了。”劉暢彆過頭去,不再去看那些吃肉的人們。
“我們的吃完了,還有嗎?”可是耳側還是能聽見那對母子的聲音。
“吃吃吃,你們都吃一斤多了,還要吃?”隨後是胖子的聲音。
“讓他們吃吧,應該餓很多天了,吃頓飽的也不容易。”最後是李輕水的聲音,他的話音落了之後,就是在水缸裡撈肉的聲響。
這些聲音讓劉暢思緒有些煩亂,隨後胖子剛才說的那句他沒在意的話不知怎的再次蹦入了他的腦海,他突然想到那個同宿舍的女子醫生也在這裡,所以他又轉過頭去看到了那個木訥的背影。
“黃醫生,今天謝謝你去看我,你不一起吃嗎?”劉暢衝著那對著牆的背影喊道。
“我不餓。”女子轉過身,警惕的看了這邊一眼,似乎品出了點詭異。
看到女子的眼神,隨後他就是一陣沉默。
或者說是劉暢腦中迎來了一陣沉默,在黑夜徹底來臨前,劉暢腦子裡除了那對母子吞咽食物的聲響,再也沒有出現過其他的聲音,腦中一片空白的他一直依靠在床背上,直到世界變得黑暗了起來。
“小靜,今天我不能摟你睡覺了,我的整個前胸和腹部這裡都燒傷了,碰著疼。”黑夜到來之後,劉暢呼吸了一下冰冷的空氣,起身把小女孩抱到了那張空著的上鋪,勉強裂開嘴露出了一個笑容“今天你自己睡,不會害怕吧?”
“沒事兒的,哥哥早點好起來。”小女孩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害怕,隨後很聽話的躺了下去,雖然睡不著,但還是閉上了眼睛。
“這編織袋上那麼多血,都臭了,不扔太難聞了這放一晚上,我扔了吧?”臨睡前,胖子發現今天裝蛙肉的袋子上滿是血漬。
“先放那吧,明天我扔。”李輕水製止了胖子,“你上床睡你的覺吧。”
“哦。”胖子也沒多說話,聽話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而李輕水在安置好所有人後,從兜裡掏出了今天去醫院順手拿的藥片,走到劉暢床前遞給了劉暢“消炎藥和抗生素,不要以為身體壯就可以不用吃藥了,吃了藥,早點休息。”
交代完了這句話,李輕水也爬上了自己的床鋪。
而劉暢看著藥片愣怔了一回,也沒看說明書,胡亂吞了幾片之後躺在了床鋪之上,開始看著窗外那沒有景色的世界。
直到黑夜徹底降臨。
睡不著的人的夜晚總是顯得很是漫長,劉暢在心中一邊默默的數著數,一邊打發著無聊的時間。
直到他的生物鐘告訴他時間已近淩晨,直到他的聽覺告訴他周圍人的呼吸和心跳都平靜了之後,他才不動聲響的從床鋪走下,摸出藏好的手術刀,赤腳走向了那兩個熟睡的身影。
劉暢的腳步很輕,輕到他自己都聽不見,輕到他可以接近動物幾米之內都不會被發現。所以,在這黑夜的籠罩下,他絲毫不認為自己接近一個睡著的人會有任何被發現的可能。
但是他仍舊很緊張,雖然連日來鍛煉出來的能力已經讓他可以平穩的控製自己的心跳聲,但是口中發酸的唾液還是告訴他——他很緊張。
平靜狀態之中去殺人,他還是第一次。
前一次殺人是救小女孩的時候,當那幫惡人用匕首劃傷小女孩的臉頰之後,他忍不住心中的憤怒才去殺的人。
殺的時候沒什麼特彆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快感,因為在憤怒的狀態下,人做任何暴力的事情,都是不會經過大腦的批判的。
但是現在不同,他雖然心情很緊張,但心態卻是平靜的,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用手中鋒利的刀子,去殺兩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輕手輕腳的走到兩人床鋪的後麵,站在床鋪和門口的空檔裡,劉暢靜立在那遲遲沒有動手。
不知怎麼的,他的猶豫讓他想到了以前看書時經常看到的“殺伐果斷”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