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啦。
看對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俞景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反正自己聽了,這胸腔的某個地方好像塌陷了一塊,咕嚕咕嚕的在往外冒酸水,醃製的他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我……”他的右手抬了一下,好像是想抱她,而後不知為什麼又放了下去。那是他不敢想象的景象。
蒼白又無力的言語是無濟於事的,巴掌沒打到自己臉上,那就永遠都不會知道有多疼。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他看過寧菀的資料,知道她是家裡的獨女,十九歲從家裡獨立出來生活。
按理來說,就算是同家裡鬨了什麼矛盾,若是沒辦法養活自己,鬨幾天回去乖乖認錯不就行了?
何至於淪落到露天席地的地步?
寧家人也是,唯一的女兒獨自在外,他們也真能放心?
“這個……”女子沉吟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
察覺到自己問的有點多,大概是冒犯了對方,俞景晟道了句抱歉,“我沒其它意思,就是有點……好奇。”
好奇?憑什麼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要求對方把自己的傷疤揭露給他看?俞景晟再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他算她的誰?於寧菀來說,他什麼也不是,貿然的說出什麼安慰的話,那更是顯得輕浮。
所以,他也隻能說是因為“好奇”,這聽起來才比較符合自己玩世不恭的形象。
“不方便說就算了。”男人放棄了,若要知道來龍去脈也並不是非要聽女子說,去找人再調查一下也是一樣的。
寧菀笑著擺擺手,“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故事有點長,想來您也不耐煩聽,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家教嚴格,無法忍受女兒未婚先孕,為了保下孩子,我就隻能脫離家庭出來單過。”
幾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卻聽得俞景晟心驚肉跳。
他還有很多想問的,卻不忍再開口,“那你還真是酷,小丫頭一個就能有這麼大的氣性。想當年我叛逆的時候也離家出走過,錢剛剛花完就被家裡人逮了回去,你……倒是比我有能耐多了。”
“人被逼急了,什麼做不出來?”寧菀不覺得自己有多能耐,若有點選擇,她也不會想自找苦吃。
“彆走了,留下吧。免費又寬敞的地方,指的是我家。”
“什麼?”
俞大總裁指指上下兩層樓,“彆誤會,我這房間多得很,空著也是空著,你愛住哪就住哪。或者一人一層樓,我們互不乾涉。”
這個地方不是家,隻是一個住處,性質跟酒店沒什麼差彆,所以他也懶得搞什麼裝修,能睡人就行了。
所謂“家”,那是要有家人在的。
孑然一身,住的是山洞還是皇宮,於俞景晟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區彆。
“可是那,太打擾你了。”寧菀仍是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