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少一臉困惑,“你,這是在乾什麼呢?”
“保護你。”
“保護我?”他更迷了,左右看看,“這裡有什麼危險存在嗎?”
寧菀心道看來這人確實是喝醉了,連現在什麼狀況都搞不清了。
“車上有人。”
她言簡意賅的回答,同時在思考著要怎樣快速的移動在車子旁邊,在對方下車前就製服車上的“不軌之人”。
豈料,俞大少理所當然的說“我當然知道車上有人,那是我叫的代駕。”
“啥,您再說一遍?”
“那是我叫的代駕,我有點醉了,你也喝了兩口香檳,起碼過三個小時才能消耗完……”俞景晟還似模似樣的看了眼手表,“我怕你因為酒駕被交警抓進去,怎麼樣,是不是很貼心啊?”
寧菀不好意思,她能罵句臟話嗎?
叫了代駕不會提前說啊?還被抓進去?我真是謝謝你了!還有那代駕小哥……
對了,那個代駕心理承受能力還可以吧?
寧菀瞪了他一眼,噌噌噌的跑去看那位無辜的代駕小哥有沒有事了。
“話說,我車那後視鏡怎麼壞了?難不成是付宇航那廝蓄意破壞?”俞景晟慢慢的踱步過去,走近時腳下好像踩著了什麼東西,由於天黑也看不清,等他把東西撿起來一看,“刀?刀!”
可憐的代駕小哥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一言不合的就是一把飛刀過來。
若不是他躲得快,興許手就要被紮一個對穿。
寧菀安撫好委屈巴巴的代駕小哥,一轉頭,就看見俞大少舉著把牛角刀對著自個。登時就被嚇了一跳,急忙劈手奪過來了,生怕對方神誌不清往身上紮一刀,那算是誰的責任?
“不是,你身上怎麼還帶了把刀?”俞大少搖搖頭,“你什麼時候還會變魔術了?你刀藏哪了你?”
寧菀煩他不過,噓了一聲,一個高抬腿舉過頭頂,搭在車頂上,把褲腿往上一掀,露出綁在小腿上的刀鞘。
“這,當保鏢的,隨身不帶點吃飯的家夥怎麼行?”她少見多怪的擺擺手,“況且隻是一把刀而已,您是平時沒見過嗎?什麼時候我在身上綁了一圈手榴彈,您再驚訝也不遲。”
“手榴彈?”俞大少驚呆了,“你還有那玩意?”
“嗬嗬,這你也信?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俞大少受到的衝擊有點大,仍在糾結女子身上為什麼會有把刀,難不成她平時也一直帶著?
“這可是刀啊!你就不怕割著自個?”若不是怕被揍,他真的想湊近看看她的腿有沒有事。
寧菀給了他一個“你腦子沒問題吧”的眼神,把褲腿拽下來露出一個空了的刀鞘,“有護具,不然你以為我是銅牆鐵壁?”
俞景晟還是陷在震驚中無法自拔,不理解出來參加個宴會要隨身帶刀,他本來內心戲不多的,自從遇到寧菀以後,有些事他不好問的太清楚,自己又很想知道,於是就腦補一些有的沒的出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已經腦補出一出——寧菀是如何帶著個半大的孩子,艱難的行走在江湖上的血淚史。
寧菀沒功夫理會話多的雇主,反手敲了敲被代駕小哥關上的車窗,低頭打量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