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好一會兒,在牆麵輕輕敲兩下,一直也沒有得到回應。
看來布瑞確實不在家。
寧菀直起腰,沒有去拉木頭做的小門,直接翻了進去,走路無聲的往客廳那靠近。
她側身靠著牆壁,先是屏氣凝神聽了好一會,然後才伸出一隻手臂,小心翼翼的去推了推門。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門——直接被推開了。
寧菀神色越發的冷峻。每次她出門,都會檢查好門窗,絕對不可能出現大門都不落鎖的現象。
是誰,是誰趁著她不在家闖進來過?
門沒有關,是那個人聽見她回來了走得太急,所以忽略了。還是說雖然潛入了她的家,卻沒有想同她動手,故意留下一個破綻,證明有人進來過了,讓她害怕一下?
亦或是——裡麵的人,還沒有走。
寧菀抿著唇,把門縫推得大了一點,另一隻手則去摸旁邊的掃把,預備著隨時動手。
心中默數了“三二一”,她轉身衝進了家門,第一時間就去開客廳的大燈,同時降低重心閃躲到一邊。
等她一氣嗬成的做完所有準備工作,整棟房子還是靜悄悄的,除了她的呼吸聲,沒有任何聲音。
那個人,是走了嗎?
寧菀觀察了一下客廳,發現情況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淩亂,卻也能很輕易的就看出來一些擺件都被移動過位置,然後又放了回去。
她沒有在家裡放什麼值錢的東西,結合白天發生的事情應該不是小偷。
寧菀鬆下緊繃的身體,用立在一邊的棒球棍替換下了殺傷力不大的掃把。
若她沒有猜錯,對方應該已經離開了,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反而很慷慨的給她留下了一個警告。
這對於寧菀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一個保鏢的家被人闖了空門,那人還來去自如,而她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寧菀捏著棒球棍轉遍家裡的每一個角落,把每一盞燈都打開了,沒有放過一處地方,一一的檢查過去。
除了全部被移動過的家具擺設,終於發現了一處確切的證據,證明確實有人闖進來過。
把手從衛生間的門把手上移開,手指尖上有一點粘膩的感覺,一絲淡紅的顏色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觸目驚心。
她推開衛生間,又發現被人使用過還沒有乾的洗手盆,而在洗手盆的邊緣,也有一點點淡淡的血跡。
寧菀盯著那塊血跡看了兩眼,麵無表情的抽出紙巾,把那些臟汙給擦掉,一手拎起垃圾袋,一手拿著棒球棍從容的下了樓。
彥彥在車裡等得很是無聊,一直跪在車座上貼著車窗往外看,所以在寧菀的出現的第一秒,就被他發現了。
孩子很聽話,沒有看到媽媽就衝下車去,一直等寧菀走過來了才打開車鎖。
“媽媽,布瑞自己回來了!”